你不是最好的1(1 / 2)

韩楚东的眼神很冷漠,或者说这人在宇文良的面前始终保持着一种冷静镇定的态度。他对宇文良说把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事实上小组里还有一半的人不同意。宇文良不大乐意听这种话,把脸扭到一边,不满的情绪跃然于脸上。韩楚东看了不免长吁一声:“这就是你的问题。不会把握、掩饰、伪装自己的情绪。这对卧底人员来说是致命的伤害。”

“我没有。”宇文良辩解着。

“没有?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你每一种表情都让我准确地掌握了你的心态。就说你刚进来那时候,你是不是在想‘今天就有个说法了,我要这个姓韩的看看小爷的本事’”

被说的哑口无言,宇文良张张嘴终究没能反驳韩楚东的话,继续听他说:“你以为自己被选上就可以沾沾自喜了?恰恰相反,如果不是我们需要一个年轻没有任何社会背景的人,你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但是,我终究还是选择了你。我要为计划负责,也要为你的安全负责。所以,宇文,把你那些天真可笑的想法丢出你那个浆糊脑袋!从现在起,你就是个随时有可能丢了命的生手。一个不小心,不只是你,还会连累整个计划全盘失败。”说到这里,韩楚东冷笑一声,“真要到了那个地步,你有什么脸回来面对我,面对为此牺牲的付雅。恐怕,你会想拿枪崩了自己。”

几句话说的宇文良无地自容,不仅如此,他连对以后的任务都没了信心。韩楚东这一砖头拍过去,也不给两颗甜枣吃吃。大手一挥,说是生手就要有生手的样子,打肿脸充胖子那是白痴干的事。为了不让宇文良堕落成一个白痴,韩楚东把蔫头耷拉脑的小子带上车,美其名曰--训练。

韩楚东把他扔进了特训营,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训练。

特训基地的训练超乎宇文良的想像,完全不是那种体能方面的苛刻训练。在基地里,有心理医生、人类学专家以及几个莫名其妙的老师。宇文良在这里被搞得晕头转向,实在想不通,韩楚东到底什么意思。几天下来,他明白了,韩楚东针对他进行的训练是心理以及精神上的,还有一些习惯。比方说喝酒。一大早坐在偌大的房间里,看着眼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不同的酒类,宇文良纳闷地看着满脸睡意的教官:“这是干什么?”

教官打了个哈欠,问他:“你最多能喝多少?”

“多少……啤酒四瓶,白酒二三两吧。”

“你能保证自己在烂醉如泥的情况下不说出真实身份,我就放你一马。”

这种保证谁敢说?宇文良是不敢。所以,他被迫练习酒量。四个小时后,宇文良人事不省。第二天一早,还是这个教官把昨天录下来的“酒后话”播放给他听。最后的结果很好,宇文良羞愧的想要挖个坑活埋了自己。教官拍拍他的肩。笑道:“你把小时候偷老师屁股垫的事都告诉我了,那么在敌人灌醉你诱供的情况下,你能保守多少秘密?宇文,你要在三个月内保证达到千杯不醉的地步。”

白天有酒量教官折磨他,晚上就要去那间四面都是镜子的训练室见另一位也是唯一的女性教官。今天,这位女教官脱口就说:“我小时候的理想是当一名演员,非常优秀的演员。”

好吧,现实和理想的跨度有点大。然后呢?宇文良规规矩矩地听下文。女教官说:“你觉得欺骗一个人或者很多人的先决条件是什么?”

“是细节吧?”教官摇摇头,他继续猜,“不眨眼睛!”教官仍旧摇头,宇文良接着猜,“不能多说话!”教官居然弯着腰哈哈大笑起来。她告诉宇文良:“欺骗别人的先决条件是先要欺骗自己。我曾经学过几年的表演,一位老师告诉我:首先我要感动的人是自己,那样,我才能去感动我的观众。这是同样的道理。只有你自己相信了谎言是真实的,你才能让别人相信。”

宇文良明白了教官意思,那么就是说,接下来要学会如何欺骗自己,再去欺骗别人。这说起来容易,几天下来,他发现这太难了。不管他怎么做,他的谎言在教官面前都不堪一击。有的时候他都纳闷,教官是怎么看出来他说了谎?

想要抓住狡猾的敌人,你就要比敌人更狡猾。所谓的大奸大恶之人,就是在算计着别人的同时也在为自己打算着。所以,你要懂得像他们那样思考问题,对待问题。

两个月下来,宇文良被几个教官折腾的半死不活。这天晚上训练结束,他爬回自己的宿舍,倒在床上只觉得天晕地旋。该死的老师,居然灌了他整整一瓶白酒!这么下去还不等出任务就会先进医院。转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懒得洗澡,懒得动,真想就这么睡死过去。

房门被轻轻推开,刚刚虐待过宇文良的教官走到他床边,把手机电话递给他:“接。”

宇文良狐疑地接过电话,还以为是韩楚东,却听见稚嫩的声音叫了一声:“叔叔。”

“王磊?”宇文良没想到会是王磊。诧异之余,多少有些高兴,“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是韩叔叔帮我打的。说今天晚上可以跟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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