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苦酒lastlie(1 / 2)

闻到鼻间缭绕的让人阵阵安心的檀香和纸张发出的淡淡木浆味。吴明的意识渐渐的从混沌变的清晰了起来,缓缓的睁开了自己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绣着各种美丽花纹的乳白色床帐。床帐被挂在花梨木做的大床上,床沿雕刻着各种精致的镂空图案。

那些图案仿佛是被木匠精心设计过的,繁复却又不显得拥挤。

吴明用手把自己撑了起来,揉了下自己的眉心,试图让自己的意识再清醒一点。

这是一个充满书香气息的房间,房内整齐的放着文房四宝,一旁摆满了各种书籍的书架更是占据了房间绝大部分的空间,吴明若是不了解原身,定要觉得这是一个文人雅士的房间。

不过就算是一个稍微观察力好点的人,看到书籍上堆积的厚厚一层的灰,大抵也会反应过来房主并不是个喜爱书的主。

是了,吴明现在的身体并不是自己的。而是这个房间的原主,胡心的身体。

他因为受到了恶魔的蛊惑,寻求完美而极致的香应下了恶魔的条件--------给他刻骨铭心的故事。

可笑的是,在他冥思苦想如何做到时,那个人却在刚刚昏迷时告诉他,他并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按照他的提示去做并且不要做出太违背原主性格的事就好。

这样想来,这件差事也并不是特别的难。毕竟那人还给了他原主的记忆,他只需要按照那人的提示一步一步的做便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吴明开始坐在床上,慢慢回忆着原身的记忆。

原身并不是书香门第出生,正相反,他们的祖上是杀猪卖猪肉的屠夫。

那个屠夫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好运气,阴差阳错之下生意竟然越做越大,最后变成了一方豪强还娶了一对姐妹花生活美满辛福。

可是人啊,总是越缺少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屠夫因为以前是个卖猪肉的,总是被旁人嘲笑没有文化。

不过他也确实大字不识几个。所以那人在死前立下了祖训,说此后子子孙孙都必须熟读四书五经,做文人雅士,不能当没文化的粗人。

可悲的是,在这样的祖训下文人雅士没有教育出来几个,纨绔子弟倒是弄出来了不少。什么吃喝嫖赌,斗鸡遛鸟,看戏听曲那是一个都没有落下。

而轮到原身这就更糟了,也不知道这一代受了什么诅咒,除了他之外竟再没诞下一个男子,所以他也就变成了一颗独苗。

父亲成天跑动跑西谈生意,母亲又十分疼爱自己,再加上自己又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毫无概念的,他被养成了一个废物,一个纨绔中的纨绔,纨绔子弟中的战斗机...

吴明觉得,这家迟早要完...

正这样想着,外面跑来了一个丫鬟,看样子急急忙忙的。

“少爷少爷,你醒了呀,外面有你的朋友说要见你。”

手里还拿着一个托盘,看样子是为自己准备的。

吴明还没有回话,外面就传来了一声轻浮的声音。

“哎哟,我说小美人你跑那么快干什么,爷又不会吃了你~”

话音刚落,几个穿着华贵的人就大摇大摆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全然把这给当成了自己家一样。

一人扇着扇子,眼神还停留在一旁的丫鬟身上。

“诶,三弟,我说你宅子里的丫鬟长相也是不错啊。”

说完,趁丫鬟不注意,摸了一把丫鬟的腰,之后渍渍道:“这个手感也是真不错。”

丫鬟也不过才豆蔻的年纪,哪里经的住这等调戏,一下子脸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一样,偏生又因为自己的身份说不出半句反逆的话来。于是只能委屈的把托盘放到了桌子上,红着眼眶道:“少...少爷,我把小食放在桌上了,夫人还叫我去拾院里的落叶,我...我先去了。”

说完,就打算逃也似的离开。

而她却不知道,这反应最容易激起纨绔心中调戏的*,于是那几个人就偏生不让她走,把门挡的严严实实的。

“小美人~你家主子都没有发话呢,你那么急着走是不是有一点不太好呀。”

“对啊,小美人你那么急着走,干什么呀?”

要说那几个人都是和吴明一样含着金钥匙出生,从未干过什么粗活,长相应当也是不错的。可惜非要扮个流氓像,让人看不顺眼。

胡心虽然是纨绔子弟中的战斗机,但心肠并不坏,只是比较贪玩罢了。看着丫鬟红着眼眶求救似的朝自己看过来,吴明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走向门口。

“二哥,不是说找我出去玩吗?我们还是快些走吧,不然大好的时光浪费在我这丫鬟身上,也太无趣了吧。”吴明状似随意的朝那几个人说道。

那些人也确实只是想调笑丫鬟一下,并不准备真的把时间浪费在这,所以注意力也很快被转移了过去。

“三弟我给你说啊,最近从国外来的一只斗鸡那是真的火啊,今天我们就去看看...”

“哦?叫什么名字?”

“斗神!!!”

“那就且去看看。”

...

之后的大半个月里,吴明就天天和自己的兄弟出去厮混,也从未在家中干过半点实事。吴明对此倒并不反感,毕竟以前他做为调香师为了寻找香料和灵感也时常外出取材,而现在这些经历可是寻常人体会不到的。

而他大概也渐渐知道了,那个人把他安排在这里的用意。

这天,吴明睡过了头,一直到下午才坐着黄包车出门。

昨天喝茶的时候听大哥说西门剧院来了一个新的戏班子,要排一出戏,角也都是红角。他好不容易拖关系抢到了三张票,问自己要不要去,临走时还特意叮嘱自己不要迟到。

吴明坐在黄包车上,手撑下颚,有点着急对着车夫催促道:“你给我跑快点,在跑的那么慢我可要少给钱的。”

其实他原身对于戏曲是不大感兴趣的,这个看戏对于他来说就如同读书一样,是能催眠人使之昏昏欲睡的事。而他本人也对看戏兴趣不大,但是在昨天,那个许久没有出现的声音突然告诉他:

添加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