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吴苏几(1 / 2)

不一会儿掌柜就拿来了包好的药,接过药,正要转身离去时,齐大夫叫住了她。

“聂小娘子,你上次落水,导致寒气入体,老夫嘱咐过要再调理半年的,怎么一直不见府上来抓药”

聂祁姝欠身福礼笑道“劳您记挂了,不碍事我已经好了”

“好什么,你这个女娃娃,你知不知道你本就体弱,再加上寒冬腊月在冰水里泡了一回,体内极寒甚是严重,要不是老夫医治,你可能连命都没了,不早日调理,将来在生育上定是艰难!”

“什么?我们娘子这么严重,怎么没人跟我们说呢”千璇惊呼道。

聂祁姝也甚是惊讶,难怪自那次风寒后,就手脚冰凉,经常腹痛难忍,不过大夫人不给她抓药也在预料之中,毕竟马上就要把她这个扫把星扫地出门了,还花那个冤枉钱做什么,哪会管他将来会不会生孩子的。

“是,多谢齐大夫记挂小女,感激不尽,还请您开好药,着小厮送到聂府,今日天色已晚,小女子就先告辞了”聂祁姝谦逊有礼的态度缓和了齐大夫的脸色。

也难怪老大夫这么生气,他看病有个规矩,但凡接手的病人就坚决要治好,绝不允许别人砸他的招牌。

回到聂府已经申时,冬日里天黑的早,此时天色已经灰蒙蒙一片了,刚进门就在门口遇见了大公子聂府宁。

“四妹妹不在家安心待嫁,整日里往外跑什么”聂府宁一身深蓝锦袍,配银色狐毛领披风,束发挽冠,在官学里成绩排列前茅,忽略语气中的不善,乍一看也是仪表堂堂,怪不得大夫人,总是以此为豪,不过一切就要结束了,聂祁姝在心里说道,既然要复仇,聂家从此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大哥多虑了,还是担心好自己的前途吧,也不知道武安伯的五万贯聘礼能不能帮大哥买到案首的位置”聂祁姝幽幽的说道

聂府宁今年已经二十了,之所以迟迟没有下场考科举,就是聂修远想要聂家连出三元,本来为了保险起见应该再晚几年下场,只是说亲的李家一直不见兔子不撒鹰,非要等到有功名在身才议亲。

明年春天就是开考之年,时间匆忙,上下打点关系是少不了的,这主考官是谁,喜欢什么样的文章,做过的文章有哪些,有什么同年,有哪些姻亲,主考官的老师是谁,一切相关事宜,打通这些都需要银子。

聂家本来起于微末,经过这些年经营也颇有资产,但到底比不过京城和一些富庶州府的簪缨世家底蕴深厚。

加上此次花费金额巨大,几个娘子也都到了议亲的年纪,不能把家底掏空了给大朗打通关系,大夫人正愁的时候,安夫人给她解了燃眉之急,做媒把聂祁姝许配给武安伯,要了一大笔聘礼。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是吗?大哥,这个世界上没有秘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聂祁姝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转身离去。

在门口不欢而散后,聂府宁回到内院给母亲请安。

“母亲,四娘子已经知道你把她嫁给武安伯是为了拿聘礼钱给孩儿打通关系”

“知道又如何,本来也没想瞒着她”大夫人不屑地说。

”就是让她知道还能翻了天不成,不过;真没想到她还值这么多钱,看武安伯流口水的德行,早知道再多要些了”

聂大郎皱着眉头道“母亲,我总觉得她不会就此认命的”

大夫人继续笑道“现在可由不得她,她一个没有价值的孤女,谁会为她说话,大朗放心吧,她翻不出什么浪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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