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莫姿葉怀孕了?(1 / 2)

我和毛佳从宾馆里出来,她本来在房间里面对韩小琪和陆玮笙的时候,还哭的像个泪人,等出来面对了阳光,却又倏而停止了哭泣,淡定冷漠的像一个没有生气的玩偶。

我心里疼得紧,轻轻拍着她的脸,那灼烫柔软的触感惹得我才压制下去的眼泪又涌了上来,我真难想象,到底这短时间,她在陆玮笙身边经历了多么煎熬的岁月,又是怎么扛过来的。

“恋恋,我们到此为止了,我很累,这次,彻底要歇一歇了。”

她迎着阳光,睁开眼睛,眸子里的漆黑染上金黄色的碎纹,好看极了。

“我忽然想通了,就在刚才那一刻,他骂我,骂我害他失去了冰冰,我就明白了,有些人,是你怎么挽留怎么付出都无动于衷的,因为他根本就不该属于你,人们总是强求,以为你想要你喜欢就该得到,于是错失了那么多快乐,我不强求了,真的,恋恋,我不痛。”

她伏在我肩头,唇边还有泪痕,却染上了点浅笑,那浅笑在我眼里,很讽刺。

是了,唯有痛到极致,才能幡然悔悟,也许多年后,陆玮笙会明白的,他失去的冰冰并算不得什么,只是命里本就不该交错到一起,才注定这漫长的路上不能成行。

我打了一辆车,将她送进去,亲自叮嘱了司机要给她平安送回家,为了防止中途出现意外,我又偷偷给司机留了我的电话,如果毛佳没有到地方就下车了,千万跟上她,同时给我打电话,我重金酬谢。

司机自然满口答应了,目送那辆车离开,看着毛佳探出窗外的脸,上面还红扑扑的挂着泪痕,却强颜欢笑安慰着我,我倒是宁愿她是真的放下了,那笑容也是发自内心的释怀了,可我清楚,到底不可能,哪有人在沉迷了多年后一个眨眼就如释重负的呢,如果真的可能,我也不至于将自己置身于这万劫不复之地怎么都翻不了身。

我在家里辗转反侧,连晚饭都没吃下,只是前一天晚上买好的粽子躺在盆里,我也没有一点胃口,攥着手机等得汗都流下来了,其实我反而不希望司机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毛佳中途下车了,那意味着她所有的坚强都是装出来的,她最终还是会毁在陆玮笙身上,我看得住一时看不住一世。

一直等到了八点钟,沉寂得如同坏了一样的手机终于跑出来两声提示音,我迫不及待的点开看,是毛佳的短信,她告诉我,回家洗了个澡,然后就睡下了,一觉醒来都这个时间了,她平安,勿念。

我长长的松了口气,现在不能问她别的,她心情还太消沉,等到明天天亮,再问问她之后的打算,现在问也只会让她心里更难受。

我进了厨房,打开冰箱和柜橱,翻出来了半包方便面和一根过期的火腿肠,我叹口气,几天不在而已,就乱成了一团,看来没了桂婶,我连顿热饭都吃不上,也难怪许照临那天会欺负我说,我是不是个女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确不太配做女人。

我提着垃圾袋和钱包下了楼,打算扔了垃圾再去超市买点食材,尤其是方便面,这可是个好东西,各种口味不说,还方便省事能吃饱,以前还在徐宅的时候,白璟南不让我吃,而桂婶又有一手好厨艺,更不会委屈我的胃口,我常年吃不到,偶尔在电视上看到广告,也会馋的咽口水,时间久了,发现山珍海味也比不得一碗香气喷喷的面,现在,我反而怀念起了桂婶的美味佳肴,到底出门在外,家的味道,才是魂牵梦萦的那一缕香。

我出了楼道,昏黄的路灯底下,黑漆漆的一团人影,还在微微蠕动着,四目去看,竟然一个路过的人都没有,我吓得有些脚软,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了最近丢失女大学生的事,我正打算转身跑回去,好巧不巧的,钥匙却从口袋里掉了出来,我和那团黑影同时看过来,四目相视间,我更是一愣。

竟然又是白恕。

他可怜巴巴的蹲在路灯底下,许是气压太闷,而他穿着运动服又不透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着,看着就难受,“你在那里干什么?”

他身子一颤,微眯着眼睛看过来,在我们看清楚彼此的瞬间,他忽然笑了笑,“你终于下来了。”

我们见过两面,但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笑,他笑起来格外好看,阳光而温暖,白璟南虽然也很温润,但他给人的感觉还是不可接近的高冷,而白恕却暖洋洋的让人看着就舒服,我也不由自主被他感染得笑了一声,“你在我这里等我么?”

他嗯了一声,“我缺个姐姐,看你很亲切,可惜你不肯当我姐姐,他也不同意。”

我听了一愣,“你说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站起身掸了掸屁股上的尘土,路灯的光芒将他身影拉得很长,我低眸看了一眼自己削瘦而微小的影子,上半部分和他的重叠在一起,有几分诡异。

“我无家可归了,今天不是端午节么,我想找个地方吃粽子。”

我彻底愣住了,木然的看着他走过来,接过我手上的垃圾袋,随手扔在垃圾桶里,然后拍了拍手,“母亲对我说,有客人来了,不请进屋里喝杯茶,不是好孩子。”

他望着我笑的格外欢快,唇边的酒窝愈发的深邃,我才发现,白恕特别适合做个暖男。

我万般无奈的将他迎进了家里,他倒是不客气,进屋就脱了鞋坐在了沙发上,含笑不语的从茶几上将泡在水里的粽子拿起来,包了吃一口,“倒是很甜,父亲不喜欢甜食,我也不喜欢,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多地方都像他,会不会真的就是他的儿子,但闫叔叔告诉我,我的确不是。”

闫叔叔,大抵就是闫东,也唯有他,才能置喙白璟南的家事,也唯有他,才这么清楚内幕,能毫不犹豫的否决掉白恕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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