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陆诚走下了车。
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田间劳作的幸存者们的注意。
消息像风一样传开:“陆首长来了。”
“首长也来收麦子了。”
陆诚没有没有搞什么讲话之类的形式主义,径直走了向工具发放点。
工作人员认出了他,有些紧张的将一把镰刀递给了警卫员王东。
陆诚接过来,掂量了一下,粗糙的木柄,刃口倒也算光滑,正是刘同他们的工业组生产的末世牌镰刀。
他没有走向那些长势稍好,收割起来相对轻松些的区域,而是直接迈步走进了旁边一块倒伏严重,麦秆稀疏,明显减产的低洼田里。
这块田,正是需要人工发挥作用的地方。
陆诚弯下腰,左手反手探出,抓住一小把麦秆的根部,动作自然流畅。
右手镰刀倾斜向下,紧贴地皮,手腕轻轻一抖,向后一拉。
“嚓!”一小捆麦秆应声而断。
他将割下的麦子整齐的放在身后,动作虽不如老农们那般行云流水,却也比那些完全的新手要熟练和协调的多,一看就是曾经干过农活的。
金色的夕阳洒下来,给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光晕。
“首长小时候在乡下待过?”付金年有些惊讶的问,他也拿起一把镰刀跟了过来。
“嗯。”陆诚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没停。
“以前放暑假的时候,常去爷爷奶奶或者姥姥姥爷家,每次都能赶上秋收。”说句话的时候,他的眼中满是回忆之色。
陆诚小时候,父母非常忙,每逢暑假,常常会被送到乡下。
那时候虽然机械化已经普及,大块的田地都交给了收割机,但那些边角地或者小块地,出于节俭的习惯,长辈们还是习惯于自己动手。
陆诚也曾跟在后面,像个小尾巴似的,有样学样的帮过忙,递递捆扎的草绳,或者笨拙的尝试割上几把。
他对农活说不上精通,但至少不算陌生。
他一边说着,一边熟练的重复着“一抓二割三放”的动作。
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鬓角,很多的麦芒沾在了他作训裤的裤腿上。
这一幕,看似无声,却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