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地宫机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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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东海之上的楼船正在经历风暴。王忠嗣握紧船舷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手中的徐福海图在盐雾中发生奇妙变化,原本用朱砂标注的"蓬莱"二字逐渐褪去,露出用磁砂绘制的九州水系图,黄河下游用小篆刻着"泗水周鼎"四字。

"大帅,这是当年周显王献九鼎的记载!"李光弼展开从倭国战船缴获的竹简,上面用秦国小篆写着:"始皇二十八年,得泗水周鼎,鼎内有磁髓,可引地脉。"王忠嗣想起天宝三年在洛阳含嘉仓发掘的秦简,其中提到秦始皇熔铸十二金人时,曾"取周鼎磁髓为芯",难道那些重达千石的金人,竟是巨大的磁石装置?

"水下有异动!"了望兵的喊声被浪涛吞没。只见黄河入海口方向涌起巨大漩涡,九道水柱冲天而起,在暴雨中凝成青铜鼎的虚影。更惊人的是,散落的倭国战船残骸竟自动拼接,木板缝隙间渗出磁砂,拼出类似《周易》河图的图案。

"是宇文恺的'地动仪'原理!"王忠嗣突然醒悟,"九鼎对应九州磁脉,此刻骊山的主鼎异动,引发各地分鼎共鸣!"他话音未落,娜菲赛留下的青铜匣突然从船舱飞出,匣中《墨子》残卷的"非攻"二字发出微光,映出千里之外的骊山地宫——阿史那云正挥舞红绫,与上千磁傀

地宫内,阿史那云用红绫卷住一根石柱猛拽,整面墙轰然倒塌,露出后面的"工坊"景象:三千名工匠分成十二组,正在熔炼一种蓝灰色粉末。他们面前的陶瓮里泡着五姓七望的族徽残片,旁边的青铜牌上刻着"取士族血脉,炼九州磁枢"——这是唐代严禁的"厌胜之术",却被明目张胆地用于皇陵建造。

"这些人...是活的!"乌木扎用刀挑开一个工匠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的针孔疤痕,"他们被下了蛊药,神志不清!"阿史那云认出那些疤痕的形状,与回鹘族对付烈马的"醉马草"注射点一模一样。地上散落的工牌显示,这些工匠最早来自天宝五年的"骊山修陵役",其中一块木牌背面用指甲刻着:"赵十二,河南郡人,被迫饮磁砂水"。

突然,所有工匠同时转身,动作整齐得如同提线木偶。他们腹腔中传出机械转动声,竟各自掏出一个青铜齿轮,投入中央的熔炉。靛蓝色的火焰腾起,阿史那云闻到熟悉的气味——那是漠北萨满焚烧磁石时的焦味,混合着人肉烤焦的恶臭。

"阿史那可敦果然胆识过人。"空荡的地窟中响起苍老的声音,熔炉中升起由烟雾凝聚的人影,穿着将作大匠的官服,正是已去世多年的宇文恺,"当年始皇帝用磁石镇龙脉,却不知需用活物养磁。这些工匠被灌了三年磁砂水,血脉早已成了磁脉导体..."

话未说完,阿史那云的狼牙镖已破空而至。镖头的美玉尖端擦过"宇文恺"的面颊,烟雾立刻散去,露出后面的青铜机括——原来只是用磁石投影的幻象。她突然想起闸门上的"双童启钥",反手抽出腰间短刀割破掌心,将鲜血抹在狼牙链的狼头坠子上。

鲜血渗入玉质的瞬间,链坠发出柔和光芒,映出两幅画面:左边是襁褓中的婉儿,胸口被烙下梅花印;右边是同龄的萧绾绾,被注入某种蓝色液体。画面下方有行小字:"双生阴阳,磁枢永固",落款是"大业三年,宇文恺谨记"。

含冰殿内,婉儿突然抓起一块磁髓镜碎片。镜面映出她银灰色的瞳孔,却在边缘显出萧绾绾的倒影,宛如两人共用一双眼睛。"陛下还记得《唐律》里的'蛊毒条'吗?"她将碎片按在萧绾绾心口的烙印上,镜缘锋利处割破皮肤,"治蛊需用蛊主之血,而我们...本就是蛊。"

李琰突然想起武德年间的一桩秘事:宇文恺临终前曾向高祖进献"双生童女",称可镇住长安的"王气外泄"。当时太穆皇后认为太过残忍,将女童送至感业寺抚养,却不知她们早已被种下磁蛊。此刻看着两人胸前交相辉映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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