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冰魄玉矿(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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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咔嚓——”冰层摩擦的声响顺着地面传来,冰桥都跟着微微晃动了一下,栏杆上的冰碴簌簌往下掉。但此刻,谁都没有在意。

阿雪正低头数着阿风手指的纹路,嘴里轻声念叨着:“这道是福气线,长得很呢,以后肯定能活一百岁……这道是姻缘线,绕了三圈,看来是个痴情种……”她的指尖划过阿风虎口处的老茧,那是常年练刀磨出来的,硬得像块小石子,却被泉水泡得软了些。阿风的手指动了动,像是在回应她的话,惹得她轻笑出声,眼角的细纹里都盛着暖意。

年轻的冰谷遗族正把布袋里的冰魄玉一块块掏出来分类,他挑出最透亮的几块放在一边,想着留给阿雪和阿风疗伤——那块鸽子蛋大的玉最适合阿雪,里面的灵力像流动的溪水,肯定能缓解她的旧伤;那块带着淡蓝纹路的玉该给阿风,他的火属性灵力太烈,需要这玉石中和一下。剩下的碎玉被他小心翼翼包进手帕里,想着说不定能串成个手链,戴在手上既能护身,又能随时取用灵力。

连一直昏睡的阿风,都轻轻动了动手指,指尖蹭过阿雪的手背,像是在梦里抓住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他的眉头舒展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点浅浅的笑意,或许是梦到了小时候——那时他们三个总在雪地里疯跑,小雅举着麦芽糖在前面追,阿雪拎着药篓在后面喊“慢点”,他则扛着刚打的猎物,在雪地里踩出一串大大的脚印。

温泉的热气越来越浓,像一层柔软的白纱,把三人裹在中间,将所有的寒冷和恐惧都隔绝在外。阿雪轻轻哼起了师父教她的安神曲,调子轻柔舒缓,像泉水流过青石时的叮咚,又像雪花落在梅枝上的簌簌。她的声音不大,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却像根无形的线,把另外两人的心都系在了一起。

阿风的呼吸更加平稳了,胸膛起伏的节奏和着曲调,像是在轻轻打着拍子。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或许梦里真的出现了烤红薯的火堆——小时候他们总在雪地里挖个坑,把红薯埋进去,上面盖层雪,再架起火堆烤。红薯熟了的时候,香气能飘出半里地,小雅总抢着要最大的,阿雪会把自己的红薯掰一半给他,说“你打猎辛苦,多吃点”。

年轻的冰谷遗族靠在栏杆上,跟着调子轻轻摇晃身体,眼皮越来越沉。布袋里的冰魄玉还在“叮咚”轻响,像是在为这曲子伴奏。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奶奶,老人坐在火塘边,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缝补他磨破的袖口。火塘里的火苗“噼啪”跳动,映得老人的白发泛着金光,她抬头对他笑:“我的乖孙,长大了啊。”他想伸手去摸,眼前的景象却像烟雾般散了,只留下眼眶里的热意。

阿风的手在半空中摸索了几下,像是在找什么。阿雪连忙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还带着点汗,却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握住她的手时,下意识地收紧了些,力道不大,却让人觉得安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握住了全世界。

阿雪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软软的,连指尖都泛起了热意。她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他的手掌比她大了一圈,能把她的手完全包在里面,掌心的纹路深得像刻上去的,指节上还留着练刀时的伤痕。突然发现他的指缝里夹着片小小的冰魄玉碎屑,想必是刚才捞玉时不小心沾到的,那碎屑在阳光下闪着光,像颗不会融化的星星,又像滴凝固的眼泪。

她想起小时候,两人在部落的冰面上滑冰。阿风总爱把她的手攥得紧紧的,嘴上却凶巴巴地说:“抓紧了,摔了我可不扶你。”可每次她脚下一滑快要摔倒时,都是他用身体稳稳地把她护住,自己却在冰上滑出老远,惹得她又气又笑。有次他为了护她,膝盖磕在冰棱上,青了好大一块,却硬说“不疼”,还是她偷偷把师父给的药膏塞在他兜里。

年轻的冰谷遗族靠在冰桥边,看着古卷上缓缓流淌的金光。金光中似乎浮现出祖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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