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一起了,不需要偷偷摸摸了,他们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孩子生下来了。
他甚至还打算,等他们逃难到安全的地方,就摆几桌宴席,请大家伙为他们公证婚礼。
他甚至还把在肚子里还没成形的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可是,现在孩子却没了,流产了----
长贵的身子颤抖着,张大嘴巴,粗重的喘息着,他想嘶吼,想呐喊,但嗓子中却像堵着一团棉花,叫喊不出来。
他想捶打自己的胸膛,发泄胸中的悲愤,可是,他的身子却僵硬了,动弹不得。
长贵和梅婷都悲痛的颤抖着,巨大的悲痛紧紧包裹住他们,使他们忘记了危险正在逼近。
直到他们听到一声大喊“在那边,我看到他们了”,他们才从悲痛震憾中回过神来。
长贵缓缓转动着呆滞的目光,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队十多人的日伪军,正向他们奔跑而来,距离不到一百多米了。
长贵已经不再紧张害怕,他收回目光,看向梅婷,用麻木而平静的声音说:
“婷,鬼子来了,咱们不跑了,拼命吧?”
梅婷也用平静而麻木的声音说:
“拼命吧,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孩子流产,断绝了二人的求生意志,二人决定不再奔跑,留下来跟鬼子拼命。
孩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