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玄菟血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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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阳平原的草浪被马蹄踏碎时,苏仆延的乌桓突骑正像一群被狼群围困的野马。

部将仆丸的弯刀上还挂着弥加耳朵上扯下的金环,但鲜卑骑兵的浪潮已经将他们逼到一处矮丘。

"

放箭!

放箭!

"

苏仆延声嘶力竭地吼叫,可乌桓人的箭囊早已见底。

当鲜卑人第五次冲阵时,仆丸突然指着西南方尖叫——鲜于银的辽西骑兵如银线般刺入鲜卑侧翼,为的将领手持双矛,正是鲜于辅的胞弟!

望平城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

鲜于辅摸着城墙上的缺口冷笑,这里本该有三千鲜卑守军,却被他五百死士用火油罐烧得溃不成军。

更妙的是,斥候刚刚带回消息——步度根的主力被钉死在高句丽城下,而辽东太守吴权的旗号,已经出现在候城方向!

"

传令,"

他割下守将的头颅挂在马鞍上,"

全军轻装,截断鲜卑归路!

"

高句丽城的血战持续了七天七夜。

公孙度站在城垛后,看着又一架云梯被滚油浇成火柱。

他的铁甲已经崩裂了三处,主簿的官服早换成卒伍的皮甲。

当夜幕降临时,城外鲜卑大营突然骚动起来——东南方向的地平线上,隐约有雷声滚动。

"

是骑兵!

"

城头守军惊呼。

公孙度眯起眼睛,忽然现那些"

雷声"

诡异地消失了。

片刻后,鲜卑营寨西侧猛然爆出惨叫,火光中可见一杆黑底金字的"

吴"

字大旗如毒龙般翻卷!

"

开城门!

"

公孙度拔出佩剑,"

接应援军!

"

吴权的夜袭像一柄热刀切进牛油。

两千辽东铁骑分成三股:太史慈率弓骑在外围游射,典韦领着重甲骑直插中军,吴权自领轻骑专门焚烧粮草。

步度根的前锋大将还没摸到铠甲,就被典韦一戟劈成两段。

当鲜卑人慌乱集结时,太史慈的火箭已经点燃了七座营帐。

"

撤!

往西山撤!

"

鲜卑千夫长们嘶吼着,却不知西山脚下,徐晃的步兵方阵早已张网以待。

黎明的薄雾中,徐晃的品字军阵像三座铁山矗立在林间空地。

"

举盾——"

随着一声令下,前排刀盾手齐刷刷竖起包铁大盾。

鲜卑人的第一波箭雨叮叮当当砸在盾面上,像场突如其来的冰雹。

"

放箭!

"

辽东军的还击精准得可怕,特制的三棱箭轻易穿透鲜卑人的皮甲。

当幸存的骑兵冲至三十步内时,盾阵突然裂开缝隙,丈八长枪毒蛇般刺出,将战马捅得肠穿肚烂。

袁利在第二阵亲眼目睹了族弟被三杆长枪同时挑飞的惨状。

这员鲜卑悍将红着眼睛集结残部,突然现敌军骑兵不知何时已绕到背后——太史慈的白袍弓骑正在马上悠闲地装箭!

"

杀吴权!

"

袁利绝望地冲向那杆帅旗,却见一个铁塔般的巨汉横戟立马。

典韦的出手快得看不清轨迹。

袁利只觉得胸口一凉,低头时看见方天画戟的月牙刃已经从后背透出。

他最后的意识是亲卫们被马蹄踏碎的惨叫,以及那个黑甲将军淡淡的一句:"

绑了没死的,换马。

"

正午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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