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o7章 牵诏归降(1 / 2)
朔风呼啸,卷起雁门关外的黄沙,拍打在斑驳的城墙上,出沙沙的声响。
牵诏立于城头,铁甲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沙尘,他粗糙的手指紧紧攥着城墙垛口,指节因用力而白。
远处幽州军的营寨连绵数里,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这座孤城。
"
将军,城内的粮草"
副将的声音沙哑干涩,话未说完便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牵诏没有回头,只是微微闭上了眼睛。
一个月前,当贾诩的奇兵突然出现在马邑,切断雁门与后方的联系时,他就预见到了今日的局面。
城中的粮仓早已见底,战马被一匹匹宰杀充饥,连树皮草根都成了抢手货。
更可怕的是水源被断,士兵们不得不饮用马血解渴。
"
报——!
"
一名亲兵踉跄着跑上城头,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
西城又有十几个弟兄撑不住了"
牵诏猛地转身,铠甲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大步流星地走下城墙,穿过满是伤病员的街道。
沿途的士兵们或倚或躺,眼中早已失去了战意,只剩下对生存的渴望。
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卒蜷缩在墙角,怀中紧紧抱着一块啃了一半的树皮,已经没了气息。
中军帐内,几位部将沉默地站着。
见牵诏进来,他们齐刷刷地单膝跪地,铠甲碰撞声在寂静的帐内格外刺耳。
"
将军!
"
最年长的部将抬起头,浑浊的泪水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
弟兄们撑不住了"
牵诏的手按在剑柄上,青筋暴起。
他想起一个月前那场惨烈的突围战,三千铁骑如潮水般冲向幽州军的防线,却在对方严密的箭阵下折损大半。
鲜血染红了雁门关外的土地,哀嚎声三日不绝。
"
开城投降吧。
"
牵诏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帐内一片死寂,只听见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黎明时分,雁门关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
牵诏卸去铠甲,只着一袭素袍,双手捧着印绶,缓步走向幽州军大营。
他的身后,幸存的将士们相互搀扶着,每个人的眼中都写满了疲惫与解脱。
贾诩早已在营前等候。
他身披鹤氅,手执羽扇,在晨光中显得格外从容。
见牵诏走近,他微微颔:"
牵将军,别来无恙。
"
牵诏单膝跪地,将印绶高举过头:"
败军之将,愿降。
"
贾诩伸手接过印绶,却出人意料地双手扶起牵诏:"
将军保全部卒性命,实乃仁将。
我主吴公向来爱才,必不相负。
"
就在此时,一队快马自南方疾驰而来。
为骑士高举令旗,高呼:"
吴公大军将至!
"
三日后,吴权亲率五万大军抵达雁门关。
旌旗遮天蔽日,铁甲映日生寒。
牵诏与一众降将被引至中军大帐,只见帐内灯火通明,一位身材魁梧的将领端坐主位,不怒自威。
"
末将参见主公!
"
贾诩率先行礼。
牵诏等人连忙跟着跪拜。
吴权起身相迎,亲手扶起牵诏:"
久闻牵将军威名,今日得见,幸甚!
"
他的手掌宽厚有力,声音洪亮如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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