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色的信号弹升上夜空又徐徐落下,划出一抹艳丽的轨迹。
低沉的汽笛声自远方隐隐传来。
快艇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急驰。
我换上道袍,将一应家伙收拾利索,站在船头做好出击准备。
天边已泛鱼肚白。
黑夜将尽。
这是六月二十八日。
重重船影出现在前方海平面。
近了,更近了。
我微微眯起眼睛。
船如山丘般巨大。
那是一艘军舰。
挂着米字旗。
快艇向着旗舰急驰过去。
鲍威也看到了,表情紧绷,额头见汗,牙关紧咬,却没有丝毫减速。
汽笛鸣响。
舰首炮衣褪去。
大飞与快艇相距仅剩十余米,却如天堑般遥远。
不等我们追上,快艇就会抵达军舰下方。
我对鲍威说:“一会儿我离开,你就掉头回去吧。我不会死,但你再往前,九死一生,没必要陪我。”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