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肖像画(2 / 6)
擦我裤子上了,这可是上好的绸缎!”
窗边的小圆桌旁,夏洛特懒洋洋地靠坐着,手中端着一只粗陶杯,杯中麦酒微温,冒着淡淡的麦芽香。她穿着一件深棕色的毛裙,领口滚着白狐毛,整个人像一团冬日的柔光,舒展而安逸。她身边,五岁的李薰正趴在桌上奋笔疾书,一件鹅黄色的小袍包着瘦小的身子,袖口绣着几朵歪歪斜斜的梅花,乌黑的发辫垂落在肩头,末端用一根红丝带轻轻系着。
“‘m-a-t-e-r’……娘?”李蕈一边咬着唇,一边小声念叨。
夏洛特点点头,语气柔和得像炉火:“对,‘māter’,就是娘亲。再写一遍,笔画别抖。”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按住羊皮纸的边角,耐心地引导李薰描摹那拗口的拉丁词。
李薰努力写完一个歪歪扭扭的“m”,抬头问道:“夏洛特阿姨,我写得好吗?”
“好极了,”夏洛特揉了揉她的发辫,笑道,“再练几遍,你就能教弟弟妹妹了。”
李漓在一旁看得眼角直跳,终于忍不住又抱怨出声:“你倒清闲,只顾教字,不管那俩小的——他们又把口水擦我裤子上了。哎呦!瞧这小兔崽子,还在抹鼻涕,擦得我靴子发亮!”
夏洛特这才慢悠悠站起身,手里的麦酒杯仍端得稳稳的,走过来边笑边道:“口水?鼻涕?擦就擦吧,脏了洗就是了。孩子们难得缠着你这个当爹的,再不趁着这阵子折腾你,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夏洛特的语气依旧轻松如风,仿佛只是随口一言,唯独有一丝薄酒浸着的惆怅悄悄浮现,藏在火光与笑意之后,轻得几乎听不见。
李漓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揶揄:“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咒我哪天消失了似的?”
夏洛特闻言,低头望着那两个在地上打滚的小家伙,目光不自觉地柔了下去。她将酒杯轻放在一旁小桌上,语气不变,却低了几分:“你过些日子就要走了。再回来,不知是几年几月。等你再见他们时,说不定已经不认得你了。”她顿了顿,目光仍落在孩子身上,语气却忽然一转,轻巧中透着那熟悉的毒辣调侃:“不过要真诅咒,我就诅咒你立刻瘸了,走不了一步路。”
“你这女人,心可真狠。”李漓佯装不悦,眉头一扬,“我若真走不了路,那我可怎么办?”
夏洛特走近,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意中多了几分狡黠:“我给你推轮椅,推着你走,这样你就哪彻底离不开我们了。”
夏洛特的这一句刚落,阿涅赛便在一旁冷不丁插了一句,音调清脆,像炭笔划破纸张:“这话既不好笑,也不浪漫。丧失自由?不如去死!”阿涅赛站在画架前,头也不回,手中炭笔依旧勾勒着李漓的脸,神情严肃得仿佛在绘制一位已殉国的圣人。
蓓赫纳兹听得眼睛一亮,猛地转过头来,笑得腰带都快松了,腰间金线在火光中一闪一闪:“艾赛德你听听——一个要你瘸,一个要你死!哈哈哈哈!”
就在牌桌上的笑声还未散去,门又被推开,约安娜和比奥兰特走了进来。约安娜一身灰色毛裙,领口系着一条羊毛围巾,显得朴实而温暖;比奥兰特则穿着宽松的棕色长袍,袖口沾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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