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造神运动(上)(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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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干,风从他们之间穿过,也不见衣摆飘动,只在火光尚未点燃的某种等待中,燃着无声的庄重。没有敌意。但也没有笑容。他们的皮肤呈铜红,脸上画着各种图腾:蛇、狼、鹰,每一个都讲述着部落的传说。空气中弥漫着他们带来的气息——兽皮的腥味、草药的苦涩,还有一丝烟火的余温,仿佛他们是从遥远的营地跋涉而来。

    空气仿佛在那一刻被谁凝住了,只剩下湖风拂过树冠,鸟鸣从远空洒落,又被草丛悄然吞噬。那是一种比交战更肃穆的对峙,一种把命运藏在兽皮袋子里的静候。鸟儿们似乎也感受到紧张,鸣声渐弱,只剩零星的啾啾,像在低声议论这场意外的相遇。远处的湖水拍打着岸边,发出节奏性的浪花声,仿佛大地的心跳,在这静默中回荡。

    李漓轻轻握紧比达班的手,低声说:“我们走过去吧——他们已经等很久了。”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警惕。

    “还敢跑回来?”比达班的声音骤然拔高,语调如利刃劈开空气,眼中掠过一抹迟疑与愠怒。她本是部落的萨满,骨杖是她的象征,雕满鹿骨花纹,每一个花纹都代表一次预言或仪式。她的眼睛如鹰隼般锐利,捕捉着远处的每一个细节。比达班微微一怔,却本能地将骨杖横在身前,十指紧握,关节泛白。那根雕满鹿骨花纹的杖微微颤抖,像是山林中蓄势待发的蛇。她的长辫被湖风牵起,铜珠叮当作响,在静默的对峙中响得清脆,仿佛是一串古老部族的警钟,正在警告不速之客:“别越雷池一步。”风中,她的袍子猎猎作响,像是部落的旗帜,在宣告主权。

    与此同时,托戈拉已如一头闻到不安气息的雄狼,半步不退地站定。她一声短促口哨,奥吉布瓦战士们立刻散开,如散猎的狼群一般敏捷、低伏而悄然。铁矛前指,斧头高举,脚步踩得极轻,却又有节奏地在草地上滑出一圈“沙沙”细响,那是利爪摩擦草根的声响,是风暴来临前的肃杀。他们围出的阵势宛如一张悄悄张开的网,一旦落下,将无处可逃。托戈拉的眼睛如燃烧的炭火,锁定远处的易洛魁人,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威慑力。战士们身着战袍,胸前挂着护符,铁矛是李漓引入的创新,锋利无比,在阳光下反射寒光。

    蓓赫纳兹已经悄然抽出腰间弯刀,波斯弯刀身在阳光下一闪如电,刀尖微抬,像在挑衅,又似在发出警告。她咧了咧嘴角,语气冷得像沾着雪的铁皮:“如果他们真是来闹事的,我不介意给他们留下点记性——割耳朵还是削膝盖,你来挑。”蓓赫纳兹站在那里,像一尊沙漠女神,风沙的痕迹在她身上永不褪色。

    而托戈拉,始终站在比达班身侧半步之遥,双眼却盯着远处那群不动如雕像的易洛魁人。托戈拉缓缓张口,声音低沉如临战前的鼓点:“别急,还没动静。”她的目光冷静地扫过每一个站在兽皮袋旁的陌生人,沉声补了一句,“等主人的信号——但记住,一旦他们动手,这次我们就彻底灭了他们。”托戈拉的话语如铁锤敲击,每一个字都带着决绝。战士们闻言,握紧武器,呼吸渐趋一致,像一支蓄势待发的军队。

    那一刻,草原边的风突然静了,连草叶都像屏住了呼吸。一场暴风是否会就此爆发,没人知道。但每个人都知道,箭矢不发,并不代表弓弦没有拉满。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张力,仿佛一根紧绷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远处的鸟儿彻底安静了,只剩湖水的浪花,在远处低吟。

    那位年轻的易洛魁女人在人群中望见李漓的身影时,眼神猛地一亮,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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