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帮忙找人(2 / 5)
成深棕,颧骨与鼻梁刻着风霜的细纹,如河面反复划出的浅刻。腰间一串铜块随步相撞,“叮当”清脆,在绷紧的静默里仿佛点燃星火。发结上插一羽乌鸦翎,晨风一过,羽脊轻颤,给额前投下一缕凌厉的影。那双眼深而冷,如逆光下的河口——看得见流速,看不见底;嘴角紧抿,胡茬像一圈收边的铁丝,衬出不怒而威的硬度。他停在五十步外那条无形的界上,微侧身,胸前露出被抚摸得温润的海螺坠;日光斜掠,在锁骨下钩出一线短促的金边。
中年男人身畔的少女与他只隔一掌,纤巧而不脆弱。十六七岁的年纪,眉如新柳,眼似清泉里一粒初升的星——亮,却不刺;眼尾压着一丝不肯退让的倔意。她的肤色带着晨曦里才有的暖意,唯有握刀的指节泄了密——紧得发白,如雪落在青石上。长发被细细编成十数缕,彩贝与轻羽隔串其间,随她的呼吸微微颤动,像蜻蜓翅在水面上轻掠。腰间红黄相间的布裙贴腿而落,纹样明净,裙缘的流苏打着极小的拍子,恰与心跳相合。她握着一把小石刀,藤皮缠柄,被掌心汗意濡得莹亮,如一层薄薄的清油。足踝绕着细绳与小贝,轻轻一晃,便叮然一响,仿佛雨点敲在铜铃上。少女站得笔直,肩背线条清洁,像一株刚抽新芽的白桦;又像一张尚未上弦的短弓——每一缕木纤都在听令,温柔里蓄着锋气。一眼望去,她像晨雾里走出的那道细光,不喧、不耀,却叫人移不开目光。
两人的影子在尘雾里被拉长、交叠,恰好封住那道缺口。中年男子的手掌抬起半寸,又落下半寸——一种不言自明的克制:叫住身后的怒气,也按住对面的冲动。近看,他手背有被渔网勒出的旧痕,掌根点着鱼骨刺留下的浅白;拇指虎口生着厚茧,是久握桨、斧或舵的人才会长出的纹理。他的目光向前缓缓扫过:先量风,再量地,再量人——看到了托戈拉那道铁刃的边,看到了凯阿瑟弓弦的颤,也看到了比达班在苇影里隐去的一枚肩头。最后,中年男人与李漓的视线在空中一撞,如两片铁隔着一层薄水,彼此都觉出对方的重量。
那名泰诺少女从父亲身畔迈前半步,抬颌,把胸腔里那点清亮一口吐出,用生硬却分明的奥吉布瓦语向李漓喊道:“你们——是奥吉布瓦人?”她的眼睛直直锁在他身上,亮得像猎鹰拢翼前最后一下的眺望。
李漓略一挑眉,声音淡,却在字尾压住了一线锋:“就算是吧——怎么?”李漓站在队伍前列,肩背微阖,手掌不自觉地落在腰侧圣剑的护手上。汗沿着他眉弓滑下,顺颧骨一道明亮的线,落到下颌坠成一滴,朝胸甲边缘滚去。
李漓略一侧脸,压低声音对塔胡瓦道:“她是谁?为什么会说奥吉布瓦话?”
塔胡瓦的羽饰在风中轻轻抖动,投下一团细碎的影子。她瞥了眼少女,语气干脆得像刀背敲在桌沿上:“纳贝亚拉。你们口中的人贩子的女儿。旁边那位是她父亲瓜里卡博,泰诺人里做这行的头目。他们常贩奥吉布瓦人,能蹦出几句奥吉布瓦语,不稀奇。”话说到“贩”字时,她唇角冷冷一撇,那点不屑像一缕冷灰落在地上、悄无声息却绝不掩藏。
纳贝亚拉的眉心一拧,眼尾的光骤然一硬。她回瞪塔胡瓦,换了奥吉布瓦语,声调抬高半度,字音像石子打在水面——清脆却带着试探后的怒:“塔胡瓦,你的客人怎么这么野蛮?平白无故,杀了我们的人!”她握着石刀的手无意间一抖,刀柄上缠着的藤蔓在指节下轻轻发响,像一根被拧紧的细弦。
塔胡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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