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安托利亚余烬(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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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狂热与钢铁并进。罗姆苏丹国的苏丹基里杰挺身而出,成为抵抗的中流砥柱,辗转于山川与城池之间,与十字军周旋缠斗。然而盟友达尼什曼德王国自身难保,内斗不息,国力凋敝,根本无力支援。

    在这风雨飘摇的局势中,潘菲利亚——安托利亚苏丹国的心脏之地,终于在十字军铁骑的践踏下轰然倒塌。而那位曾经主导安托利亚命运的雅诗敏女强人,也随着王城的陷落,从此失声。安托利亚苏丹国,如风中残烛,在夜色中黯然熄灭。

    潘菲利亚城外山区的密林中,空气湿重得像一层压不散的雾。参天古树层层叠叠,枝叶交错如天幕,几缕阳光费力地穿透缝隙,洒下斑驳光点,仿佛远古留下的光的碎片。泥土与腐叶的气息在林间弥漫,混着潮气,一点点渗进皮肤与呼吸。偶尔有惊鸟扑棱起飞,声音在密林中炸响,迅速归于死寂。

    内府女兵的副队长菲奥娜身披轻甲,腰悬弯刀,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警觉地扫视四周。她带着几名女兵在林中巡逻,脚步轻而稳,靴底落在厚厚的落叶上,仅发出细微沙沙声,如同林兽低语。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紧绷的弦上,任何一阵风过,都可能是敌骑逼近的前奏。

    不远处,一块被雨水洗净的石头上,雅诗敏静静坐着。她曾是安托利亚苏丹国的象征——高贵、冷冽、掌权如织锦中线,如今却仿佛失去了所有色泽。雅诗敏的长袍沾满泥泞,头巾歪斜,一缕湿乱的黑发垂在脸侧,黏着汗与尘。雅诗敏的目光空洞而无神,像被逃亡与绝望掏空了灵魂,只剩一个疲惫的躯壳。雅诗敏低头紧握着一枚玉佩,那是旧日宫廷赐予的权标,也是她昔日身份的唯一见证。

    而在雅诗敏旁边,塔齐娜倚靠在一棵粗壮的橡树上,姿态懒散,却藏着另一种锋利。她的手指缓缓拨弄着细密的辫子,动作从容而带着几分挑衅的优雅。她

    塔齐娜眼中的光却与雅诗敏截然不同——没有哀伤,也没有迷茫,而是明亮、机敏、冷静。那是捕猎者在夜色中耐心等待的神色,也是赌徒在绝境中翻筹的眼神。

    忽然,林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密叶哗然,枝丛猛然被拨开。阿蒲热勒满身泥泞地从阴影中冲出,盔甲上的水痕与落叶斑驳交错,喘息粗重,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阿蒲热勒冲至塔齐娜面前,匆匆行了个军礼,声音急促而带着焦灼:“阿贝贝带着阿米拉、纳迪娅,还有热什德、胡玲耶,连同摄政大人的几个未成年的儿女,已经在弗谢米娃率领的威风军校士官生护送下……带着大亨钱庄的钱,逃了!”

    塔齐娜脸色骤变,眼中掠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怒火爆发。她猛地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骂道:“阿贝贝这个煤球!果然靠不住的货色!”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折断的刀刃在夜林中划出一道冷光,愤怒中夹杂着被背叛的恼羞,毫无掩饰地倾泻而出。

    一旁沉默的雅诗敏缓缓抬起头,她的声音低沉,却出奇地平静:“其他人呢……库泰布苏丹呢?”她的话语带着一丝被风吹得几近熄灭的希望,仿佛在极力寻觅那最后的秩序残痕。

    阿蒲热勒沉默片刻,缓缓摇头,语气如铅般沉重:“我这边……没有那个傀儡苏丹的消息。但倒是听到了伊德里斯和扎伊纳布那对奸贼父女的下落。他们全家携带国库准备出逃,结果在城门口被波巴卡和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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