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灵晶纪元 熔炉与地狱(2 / 5)
复,只有无尽的痛苦和麻木的疯狂。
受难者的永恒轮回:南京、广岛、奥斯维辛…无数大屠杀的场景在这里凝固、重现。
受难者重复着被凌辱、杀害的过程,每一次都带着初次经历般的极致恐惧和痛苦,而加害者的面孔…有时模糊,有时却清晰地映照出裕仁和东条自己的模样!
扭曲的奴役场:奴隶、劳工、战俘在无形的鞭笞下搬运着无形的巨石,建造着永远无法完工的绝望之塔。
监工的面孔变幻不定,有时是历史上的暴君,有时赫然就是灵神星球上那个穿着破败监工服的“自己”
!
吞噬一切的虚无:更深层是纯粹的、冰冷的虚无,并非空无一物,而是所有意义、所有希望被彻底剥夺后的绝对绝望,如同宇宙冰冷的热寂终点,散着让意识本身都想要彻底湮灭的诱惑。
“不…这不是朕…这不是朕想要的!”
裕仁的意识在业力流质的冲刷下尖叫。
他看到了那些受难者空洞而充满极致怨恨的眼神聚焦在他身上,他看到了火星巨像在荒漠中徒劳挣扎的倒影,他听到了灵神星球上自己鞭挞“子民”
时那清脆的鞭响和无声的惨嚎。
他曾经自诩的“神性”
,在这里被彻底剥落,只剩下赤裸裸的、丑陋的、与这无间地狱中其他罪孽毫无区别的罪恶本质。
东条英机的意识更是直接崩溃,化作一团在业力流质中翻滚嚎哭的混沌能量,不断被各种暴行幻影撕扯、吞噬、又重塑,永无休止。
岳飞意志的金瞳如同两轮冰冷的太阳,高悬于这无间地狱之上,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那目光中没有快意,只有一种深沉的、宇宙尺度的苍凉和明澈。
这目光本身,就是最严厉的审判:
“此即汝等罪孽所归。
此即汝等造就之世界缩影。
挖掘它,感受它,成为它的一部分。
直至…这地狱因汝等之偿还而减损一丝业力,或汝等之意识彻底融入其中,成为永恒苦役之一粟。”
未仁明白了。
他们的劳役,不仅仅是为地球上的新生提供物质基础(灵晶、黄金、金属),更深层的,是用他们自身作为“凿子”
和“燃料”
,去挖掘、去冲击、去消融这沉淀在星球意识深处的、人类集体罪孽形成的业力坚冰!
每一次意识的痛苦挣扎,每一次因目睹自身罪孽而产生的悔恨(哪怕只有一丝),每一次在无间幻境中的沉沦,都在微妙地扰动、稀释着这可怕的业力层。
这是终极的偿还。
比灵神星球的意识奴役更屈辱,比火星木星的泰坦苦役更沉重,比熔岩灼烧更痛苦万倍。
他们不是在挖矿,是在挖掘自己的坟墓——一个由他们亲手参与塑造、并且将永恒囚禁他们的无间地狱。
“啊—!
!
!”
未仁的意识出了越极限的、无声的尖啸,混杂着绝望、恐惧和一丝被强行唤醒的、迟来了数十年的、对自身罪孽的模糊认知。
他机械地挥动着由岳飞意志赋予的、虚无的“意识镐”
,狠狠凿向眼前一张凝固着南京城下哭泣孩童面孔的岩石。
“噗嗤…”
一种粘稠、冰冷、充满怨毒的精神流质溅射出来,包裹住他。
新的、更强烈的痛苦幻象瞬间将他淹没。
在他彻底沉沦前,他最后“看”
到的,是岳飞金瞳中那亘古不变的沉寂,以及…灵神星球上,那个渺小的监工身影,正麻木地举起鞭子,抽向下一个矿工。
宇宙的尺度上,审判以不同的形态同步进行。
物质的偿还抚平创伤,意识的劳役消解业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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