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0章 楚墨陨落：封印完成后的消散（1 / 2）

最后一道封印符文嵌入混沌之眼的刹那，灵渊的天幕裂开了一道璀璨的光缝。楚墨悬在半空的指尖还凝着未散的本源灵力，淡金色的光晕顺着他残破的衣襟流淌，在脚下的同心坛上勾勒出完整的“万灵归墟”阵——这是他用三百年气脉修为，糅合各族残魂与地脉本源铸成的终极封印，阵眼处跳动的光团，正贪婪地吞噬着魔神虚影溃散的黑雾。

林风拄着断裂的斩渊剑跪倒在坛边，剑刃上残留的冰蓝光晕映出他淌血的眼眶。他看着楚墨心口那处不断扩大的空洞，那里曾是混沌纹路最密集的地方，此刻却像被无形的手掏空，露出里面缠绕的淡金色气脉。那些气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仿佛随时会化作光尘消散。

“你答应过要看着灵渊重生的。”苏瑶的声音碎得像风中的圣莲花瓣，她捧着楚墨咳落的血珠，那些温热的液体在掌心凝结成小小的光珠，里面倒映着三个月前气脉融合实验成功时，他笑着说“以后圣莲可以种满灵渊”的模样。光珠触碰她指尖的瞬间突然炸开，溅出的光点在她手背上烙下永恒的莲印。

李明趴在玄铁罗盘上，盘面上的气脉图谱已彻底稳定，代表混沌之眼的黑点被层层金光包裹，边缘标注的符文正是楚墨昨夜新增的“自毁程式”。他死死攥着罗盘边缘，指节泛白如骨，那里还留着楚墨昨夜拍他肩膀时的温度：“明早封印完成，你就带着各族幼崽去星观台，那里的地脉最稳。”

楚墨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在空中化作飞舞的光蝶。他低头望着同心坛下那些仰望着的面孔——赤鳞族长用断尾支撑着身体，玄族幸存的孩童举着发光的竹简，还有灵族新培育的圣莲幼苗，正顺着封印的光纹向上攀爬。这些景象在他眼前渐渐模糊，像是隔着一层水汽。

“混沌本就是气脉的一部分。”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抬手想要触碰林风的脸颊，指尖却在半空中化作细碎的光粒，“当初净化时就该明白，不是要消灭它，而是...要成为它的容器。”话音未落，他体内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那些透明的气脉如蛛网般扩散，将整个同心坛罩在其中。

林风突然想起终战阵型初成时，楚墨笑着说“羁绊是最好的封印”。他扑过去想要抓住那道逐渐透明的身影，却只捞到一把温热的光尘，光尘从指缝漏出的瞬间，化作无数细小的符文，融入斩渊剑的断口——那里突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冰蓝光晕，剑身上浮现出楚墨的侧脸轮廓，带着他惯有的温和笑意。

“别碰他！”苏瑶拉住试图靠近的李明，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却看得清楚墨体内的气脉正在与封印融为一体。那些淡金色的光丝缠绕着魔神虚影最后的残念，每缠绕一圈，楚墨的身体就透明一分，而封印的光芒就亮上一分，像一场用生命交换的献祭。

同心坛突然剧烈震颤，地底传来黯裔绝望的嘶吼。那些被封印在混沌之眼深处的黯裔残魂，正试图冲破最后的光壁，却在接触到楚墨气脉的刹那，发出解脱般的呜咽——他们体内的混沌气息正在被光丝净化，露出原本属于各族的气脉纹路。

“原来...这才是终局。”楚墨望着那些重获清明的残魂，突然笑了，眼角滑落的泪滴化作两颗光珠，一颗飞向林风，一颗坠向苏瑶。光珠融入两人眉心的瞬间，他们突然读懂了楚墨未说出口的话：封印不是结束，而是让混沌与气脉真正共生的开始，就像当初地脉守护灵用消散换来的平衡。

李明猛地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罗盘上，试图逆转“自毁程式”。盘面上的符文疯狂闪烁，却只让楚墨的气脉消散得更快。他这才明白，从气脉融合实验那天起，楚墨就知道自己会成为封印的一部分——混沌纹路早已与他的本源纠缠太深，唯有以“我”为鼎，才能真正炼化那道魔神虚影。

林风挥起断剑，将所有灵力注入封印光壁。他看着楚墨的肩膀开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