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0章 秦叔修门锁,帮我家检查的锁芯(1 / 3)
周末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窗台,防盗门“咔嗒”一声轻响就拽断了我的回笼觉。指尖刚触到手机,门外又传来两下试探性的轻敲,力道轻得像怕惊飞檐下的麻雀——不用看也知道是秦叔,整个单元楼只有他敲门永远这样客气,哪怕手里攥着沉甸甸的工具箱。
我趿着拖鞋拉开门,就见秦叔站在晨光里,藏青色工装的袖口磨出了细细的毛边,胸前口袋别着的钢笔却擦得锃亮。他手里的帆布工具箱沾着点黄泥浆,大概是刚从隔壁楼修完水管过来,见我揉眼睛,立刻把工具箱往身侧挪了挪,声音压得低低的:“丫头没睡好?昨天你妈说门锁老卡,我今早点来不耽误你俩上班。”
我侧身让他进来,他脚步放得极轻,鞋底蹭过玄关地垫时特意顿了顿,像是怕把外面的灰带进来。客厅茶几上还摆着昨晚没收拾的茶杯,秦叔扫了一眼就径直走向防盗门,没等我开口,已经从工具箱里掏出卷透明胶带,小心地贴在门锁周围的墙面瓷砖上:“免得等会儿螺丝掉缝里,不好找。”
工具箱打开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机油和檀香的味道漫开来——后来才知道,秦叔总在工具箱最底层放一小截檀香木,说能去金属的冷味儿。他蹲在门前,膝盖上的工装裤绷出一道褶皱,手指捏着梅花扳手转了两圈,锁芯就带着轻微的“吱呀”声退了出来。阳光落在他手背上,能看清指节处深浅不一的细纹,虎口上那道月牙形的疤尤其显眼——去年帮三楼张奶奶换防盗链时,被松动的弹簧划到的,当时流了血他也没吭声,还是张奶奶看见他袖口渗红了才硬拉着他涂了碘伏。
“你看这儿。”秦叔把锁芯举到我面前,指尖点着锁芯内部的铜片,“弹子都磨出槽了,你妈说开门得晃两下才能拧开,就是因为这个。”他说话时,呼吸轻轻扫过锁芯,铜制的锁芯在晨光里泛着暖黄的光,上面细密的划痕像老人脸上的皱纹,藏着这扇门用了八年的时光。我伸手碰了碰,指尖能摸到铜片边缘的毛糙,秦叔立刻把锁芯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别碰,边缘锋利,小心划手。”
他从工具箱里拿出新的锁芯,包装纸撕开时发出清脆的“刺啦”声,又摸出一块麂皮布,仔细擦了擦锁芯表面的浮尘,才开始往锁体里装。螺丝刀转动的声音很有节奏,“咔嗒、咔嗒”的,像老式挂钟的摆锤。装到一半,他忽然停了手,眉头微微皱着:“不对,你这锁体好像有点歪。”
我凑过去看,没看出什么异样,秦叔却已经起身,走到门后,蹲下来,眼睛和锁体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你看门框和锁舌的缝隙,左边宽右边窄,长期这么受力,锁芯用不了多久还得坏。”他说着,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水平仪,蓝色的气泡在玻璃管里晃了晃,停在偏右的位置。“得调调门框上的合页,不然门老往一边坠。”
调合页需要把门稍微抬起来,秦叔挽了挽袖子,露出小臂上结实的肌肉——他年轻时在国营五金厂当钳工,手上的力气都是那时候练出来的。我想搭把手,他却摆摆手:“不用,你扶着门别让它晃就行。”门不算轻,他却只用一只手就稳住了,另一只手拿着扳手拧合页上的螺丝,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快到下巴时,他头也不回地往后仰了仰,我赶紧递过纸巾,他接过去擦了擦,笑着说:“老了,这点活儿就出汗。”
合页调好后,锁芯装进去果然顺畅多了,秦叔试了试钥匙,“咔嗒”一声,锁舌利落地弹进锁扣,没有一点卡顿。他却没停下来,又从工具箱里拿出一瓶红色的润滑油,往锁芯里滴了两滴,再试钥匙时,声音更轻了:“这油是石墨基的,不沾灰,比普通机油耐用。”他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串数字,“这是我电话,以后门锁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别等坏了再修,不安全。”
我接过卡片,指尖碰到他的手指,很凉,大概是刚才摸了金属的锁体。他又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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