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姐看着他坚定的眼神,那眼神里像是燃着一簇小小的火苗,在清晨微凉的空气里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眼角的细纹里都漾着暖意,轻轻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去。” 话音落时,她还伸手拍了拍阿石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衣裳传过去,让阿石原本有些发紧的肩膀悄悄松了些。
两人并肩朝着后山走去,天刚蒙蒙亮,东边的天际线晕着一层淡淡的橘红,像是有人用毛笔轻轻晕开的颜料。脚下的草地还沾着厚厚的晨露,每走一步,裤脚都会被打湿,凉丝丝地贴在小腿上,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受。露水沾在草叶上,亮晶晶的,像是撒了一地的碎星星,阿石低头时,还能看见露珠里映着自己的影子,小小的,却透着股执拗的模样。
脚步踩在草地上,发出 “沙沙” 的轻微声响,偶尔还会有露珠从草叶上滚落,滴在泥土里,晕开一小圈湿痕。阿石走在前面半步的位置,他特意放慢了脚步,怕瑶姐跟不上 —— 瑶姐昨天为了帮苏大夫整理草药,忙到后半夜才歇下,此刻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青影。他背上的竹篓晃悠悠的,竹篾编的篓身透着股草木的清香,里面装着的铁铲随着脚步轻轻晃动,铲头碰到竹篓壁,发出 “叮铃哐啷” 的细碎声响,在安静的清晨里格外清晰。
阿石的思绪不由得飘远了,他想起刚才梦里的场景 —— 娘坐在自家小院的槐树下,手里拿着针线,一边缝补他磨破的袖口,一边轻声说:“阿石啊,要是能跟着苏大夫学医术就好了,这样不仅能给咱村里人看病,还能让更多像你爹那样的人,不用再因为没大夫耽误了病情。” 梦里娘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落在他的心湖里,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抬手摸了摸胸口,那里还揣着娘临走前给他的平安符,粗布缝的,里面装着晒干的艾草,带着淡淡的药香。
“在想什么呢?” 瑶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阿石转过头,看见瑶姐正笑着看他,手里还摘了一朵淡紫色的小野花,花瓣上沾着露珠,看着格外娇嫩。“没、没什么,” 阿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就是想起我娘了。”
瑶姐闻言,脚步顿了顿,眼神柔和了些:“你娘要是知道你这么想学好医术,肯定会高兴的。” 她将手里的小野花递到阿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