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敲山震虎忙中出错(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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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指挥同知带着几个缇骑,快马追出应天城三十里,终于在一处岔路口截住了那名家仆。

两匹快马横在路中,拦住去路,家仆勒马不及,险些撞上来,吓得脸色白。

“下来!”

指挥同知沉声喝问,翻身下马,眼神如刀般扫过家仆。

缇骑们立刻上前,将家仆从马上拽了下来,反手按在地上。

“搜!”

几双手在仆人身上摸了个遍,从里衣到靴底,连髻都拆开细看,却连半张纸片都没找到。

指挥同知眉头紧锁,亲自上前,盯着家仆的眼睛:“你家主子让你送什么东西?老实交代,免得皮肉受苦!”

家仆趴在地上,抖得像筛糠,却只是哭嚷:“官爷饶命!

小的只是送封家书,给老家报平安的……哪有什么东西啊!”

缇骑们又把马匹翻了个底朝天,马鞍、马镫、行囊,甚至连马蹄铁都敲了敲,依旧一无所获。

指挥同知不信,挥手道:“带回去审!”

到了锦衣卫衙门外的审讯房,家仆被绑在刑架上,鞭子抽在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可他嘴硬得很,要么哭喊求饶,要么就重复那套“家书”

的说辞,问不出半点有用的话。

折腾到半夜,指挥同知看着昏死过去的家仆,眉头拧成个疙瘩。

他不信对方身上真没东西,可搜遍了所有地方,审了这么久,硬是没找到证据。

“罢了,”

他终是摆手,“先关起来,派人盯着按察司副使的府邸,看他接下来有什么动作。”

缇骑们应声退下,审讯房里只剩下血腥味和家仆微弱的呻吟。

指挥同知走到窗边,望着天边的残月,心里清楚——这仆人要么是真不知情,要么就是骨头硬,知道一旦招供,自己和主子都活不成。

而此时,那封被蜡封的竹筒,正藏在岔路口旁一棵老槐树的树洞里,被厚厚的落叶盖着。

家仆路过时,趁着勒马减的瞬间,早将它塞了进去,只待后续有人来取。

几日后,一个挑着货担的货郎路过那棵老槐树,看似不经意地踢开落叶,从树洞里摸出竹筒,塞进货担底层。

入夜,平遥城内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密室里烛火摇曳。

几个身着锦缎长衫的晋商围坐桌前,桌上摆着从竹筒里取出的密信。

“锦衣卫动真格的了,”

为的商人捻着胡须,眉头紧锁,“那批铁器的账得赶紧清,账本全烧了!”

“还有跟鞑靼的几笔交易,库房里的货得连夜转移,万不能让人搜出来。”

另一个胖商人急声道,手心里全是汗。

“怕什么?”

一个年轻些的拍了拍桌子,“咱们在官府里的人还没话,先稳住。

倒是那瓦剌使者那边,得派人递个话,让他们最近收敛些。”

烛火映着众人阴晴不定的脸,密室里的低语混着窗外的风声,透着几分紧张。

锦衣卫的皂衣身影出现在街巷口时,晋商们握着茶盏的手指猛地收紧。

南大街的绸缎庄里,掌柜正将一本夹着密信的账册塞进灶膛,火焰“腾”

地窜起,舔舐着纸页边角,把“铁器”

“北境”

等字眼烧成灰烬。

“东家,后巷现三个陌生面孔,腰牌是锦衣卫的样式。”

伙计喘着气撞进门,手里还攥着刚从货箱夹层抽出的羊皮地图——那是与鞑靼私贸的路线图。

掌柜往灶里添了把柴,看着地图卷边、黑,声音紧:“告诉库房,把标红的货全换标签,‘生铁’改‘精铁’,‘狼牙箭’改‘农具’。”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让账房把近三个月的流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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