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潮汐之屿时间的褶皱(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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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一会儿,影子突然扭曲,出现了另一群人的身影,他们举着锯子,正砍伐城里的古树,两群人的影子在年轮里冲撞,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搏斗。

“不是影子叠了,是‘记忆撞了’。”艾琳娜后退一步,光粒随着她的动作暗了下去,

“年轮里不仅记着建城的历史,也记着后来的变迁。你看那些举锯子的影子,是五十年前想毁林拓城的人,他们的记忆和祖先的记忆在年轮里起了冲突,才让影子变得混乱。”

小托姆蹲在石板路上,用树枝拨弄着刻痕里的灰尘。

灰尘下的叶脉纹路突然亮起,映出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蹲在路边用石子画画,画的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是孩子的记忆!”他惊喜地说,“这纹路记着普通人的日子,不只是大事!”

柏爷领着众人往城中心走,路过一家老茶馆,茶馆的门槛是块完整的树桩,年轮比城墙的更细密。

“这是‘记心桩’,”他说,“以前来喝茶的人,会把心事说给桩子听,年轮就会把这些话记下来,后来的人靠在上面,能听见隐约的低语。

可现在,低语变成了嘈杂的争吵,没人愿意再靠近了。”

艾琳娜让小托姆把星落之野的露水洒在记心桩上。露水渗入年轮的瞬间,嘈杂的声音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低语:

有商人抱怨生意不好,有母亲担心远行的儿子,有书生感叹怀才不遇……这些细碎的心事像溪流般流淌,在年轮里汇成温柔的声浪。

“是不同的声音没处安放。”她轻声道,

“五十年前的拓城之争,让城里的记忆分成了两派,一派想守着树木过日子,一派想砍树建作坊,两派的话堵在年轮里,才变成了争吵。”

她将共鸣花的花瓣贴在桩子上,花瓣化作光带,将不同的低语分流,像给河流分了岔,争吵声渐渐消散,只剩下各自清晰的诉说。

城中心有棵需要十个人合抱的古树,树干上的年轮是城里最完整的,从树根到树梢,密密麻麻的纹路像一本摊开的书。

柏爷说这是“根母树”,整座城的年轮记忆都从它这里延伸出去,“五十年前那场争论,就是有人想锯掉它当木料,才引发了冲突。”

树根处有个树洞,洞里堆着些干枯的树枝,树枝上还缠着褪色的布条,布条上写着“守”“留”“护”等字。

“是当年护树的人系的,”柏爷叹了口气,“他们守了三个月,才保住根母树,可树身上还是被锯子划了道深痕,至今没长好。”

艾琳娜将平衡之树的叶片放进树洞,叶片立刻生根,顺着年轮往上爬,所过之处,光粒变得明亮,混乱的影子开始按时间顺序排列:

先映出建城时的祖先,再映出护树的人们,最后映出现在城里的居民,孩子们在树下玩耍,老人在树旁下棋,两派的影子不再冲撞,反而有了重叠——当年举锯子的人的后代,正帮着给根母树浇水。

“记忆不是用来对立的。”艾琳娜望着清晰的年轮,

“祖先的守护、后来的冲突、现在的和解,都是城的一部分,就像年轮有疏有密,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树。”

记心桩的低语变得温和,路过的人又开始靠在上面,有人听见了五十年前护树人的叹息,有人听见了当年拓城者的苦衷,听完后都若有所思。

茶馆老板搬了张桌子放在桩子旁,泡上新茶,笑着说:“让新的故事也记下来,给以后的人听听。”

离开年轮之城时,夕阳透过树叶照在城墙上,年轮里的光粒像星星般闪烁,映出的影子不再扭曲,而是按时间顺序缓缓流动,像一场无声的电影。

柏爷送给每个人一块带着年轮纹路的木牌:

“这牌能记咱们今天的事,等以后你们再来,根母树就会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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