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小心思不放,只怕她和萱草……谁都活不成。
她是个母亲,她无论如何也要护下自己唯一的女儿。
“五姑娘。”胡嬷嬷“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声音沉厚瓷实:“老奴绝无半点隐瞒!凡您所问、凡老奴所知,必定知无不言,绝无藏私。老奴死不足惜,只求您能护萱草周全。”
裴桑枝微微颔首。
这,才是方才那局棋博弈的真正结果。
“素华,快扶胡嬷嬷起来。”
“我一时倒真想不起该从何问起了。反正夜还很长,时间充裕的紧,胡嬷嬷不如坐下喝盏茶,慢慢从头说起吧。”
胡嬷嬷嘴角微微一抽。
五姑娘这变脸的功夫,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从头说起?
可这“头”……又该从哪儿算起呢?
总不能让她从跟在夫人身边时开始说吧?那也未免太过久远了……
胡嬷嬷试探着轻声问道:“五姑娘,不如就让老奴从夫人初见侯爷那时说起?”
裴桑枝唇角微扬:“甚好。”
“说来我也一直好奇,庄氏与父亲那段所谓荡气回肠的情爱往事。听说当年在上京城中,可是人人称羡、传为佳话呢。”
胡嬷嬷:五姑娘还是个阴阳怪气的好手呢。
当年的流言蜚语,可是逼得夫人不得不在进门当日当众验身以证清白,那又怎会是什么佳话?
“夫人初见侯爷时,一个是五品小官家中不受宠的女儿,一个是裴氏旁支里名不见经传、潦倒落魄的一介白身。不过夫人终究是官宦之女的出身,吃穿用度仍比侯爷宽裕不少。”
“二人初次相遇,是在一家书铺。侯爷选好了书,结账时却发现钱袋子不见了,正窘迫之际,夫人出面替他解围,补足了银子,还温言劝慰了几句。说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眼下一时困顿不过是天将降大任的前兆……自那以后,他们私底下便渐渐有了往来。”
裴桑枝轻哂:“乍一听,还挺浪漫唯美纯情的。像极了话本里的官家千金与落魄书生的故事,不正是如今上京城中最风靡的桥段吗?”
胡嬷嬷低声补充道:“五姑娘有所不知,侯爷的钱袋,其实是夫人花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