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别脱,要的就是神奇女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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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冷笑:“理想主义救不了现实。”

    谭文杰没反驳,只问:“你们最后一次因为一首老歌流泪是什么时候?”

    没人回答。

    他收笔,转身离开。

    中午,他在楼顶天台吃饭,依旧是泡面,但这次加热了。风吹动他的衣角,远处工地上塔吊缓缓转动,像某种古老图腾的指针。他望着天空,忽然想起章娴欢早年说过的一句话:“我们造神,是为了最终杀死它,然后学会自己走路。”

    而现在,路已经铺开。

    几天后,国家科技伦理委员会发布新规:禁止任何形式的意识上传实验;所有具备类人情感模拟能力的AI必须标注“非生命体”身份;教育系统增设“离线思维训练课”,内容包括手写日记、面对面辩论、无网络协作生存挑战。

    新闻发布会上,有记者追问:“这是不是对技术进步的倒退?”

    发言人平静回应:“不,这是对人性坐标的校准。”

    与此同时,全球“无网社区”数量突破两百个。丙中洛小学的孩子们建起了自己的“梦之声广播站”,用旧收音机组装发射器,每晚八点播报十分钟梦境分享。节目没有赞助,也没有听众数据统计,但他们乐此不疲。

    >“今晚我梦见星星掉进了井里,我和谭叔叔一起把它捞上来,原来是一颗会发光的种子。”

    >“我梦见妈妈回来了,她做的红烧肉糊了,但我吃得特别香。”

    >“我梦见世界停电了,所有人都开始讲故事,讲到天亮。”

    这些声音通过短波频段飘散,偶尔被途经的旅人捕捉,误以为是大气干扰。可有些人听着听着,就哭了。

    谭文杰某天夜里偶然调频收到,静静听完,然后把那台老式收音机摆在书架最显眼的位置。第二天,他在阳台上种下一株新的植物,叶片宽大,脉络如星图般延展。他不知道它会长成什么样子,也不急着知道。

    生活渐渐回归一种奇异的日常:他修好了邻居小孩的遥控车,不是用编程修复控制协议,而是换了电池、拧紧螺丝;他参加社区读书会,读的是加缪的《西西弗神话》,讨论主题是“明知徒劳为何还要推石上山”;他甚至报名学了陶艺,在转盘前笨拙地捏出一个个歪斜的杯子,其中一个裂了缝,他舍不得扔,用金漆修补,取名叫“破晓”。

    某日下班途中,地铁突然停运,全车乘客被困隧道半小时。起初抱怨四起,有人刷手机查信息,却发现信号中断。渐渐地,人们放下设备,开始聊天。一对年轻情侣说起第一次约会;一位老人讲起知青岁月挖渠抗旱的经历;角落里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突然站起来,掏出纸笔,开始记录大家的话。

    谭文杰看着这一幕,忽然笑了。

    等列车重启,那人走到他面前,递来一张纸:“您看起来像故事里的人。我想写本书,名字叫《断网之后我们才开始说话》。能让我采访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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