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久别重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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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唯一的留恋与温情。

李诗诗仰起头,泪眼婆娑,可身体依然紧紧依靠着这个山一般的男人,道:“你胡说,十年了,我怎能和从前一样。”

项人尔看着小诗那张即便召集天下能工巧匠也不能描绘其万一的精致面庞,不禁开口道:“是我口误,你明明比十年前更美。”

李诗诗终于笑了,这泪中的笑意使她的绝美的脸庞变得更加动人。

她开口道:“军营中学了一张厚脸皮,说谎也不脸红。”

项人尔并没有说谎,李诗诗确实美,而且她的那种美,不似寻常美人的皮相之美,也不似妖娆舞姬近似于讨好的媚态,而是一种自内而外散发出的独具韵味的气质。

唯有这种气质,才能让美不受岁月的侵蚀,反而会随着岁月流转,逐渐沉积,醇厚,让这种气质在她身上显得更有味道。

项人尔不再说话,他就这么看着她,目光交汇,连语言都显得那么地多余。

李诗诗的手沿着项人尔的下巴继续摸下去,摸到他结实的脖子,凸起的喉结,摸到他的肩膀……

突然,李诗诗摸到一处伤疤。

她的手颤抖起来,小心翼翼地掀开项人尔的衣服,想要看一看那究竟是怎样的。

项人尔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可是她不管,挣脱了项人尔的手,掀开了遮盖伤疤的衣服,那可怕的伤口从前肩洞穿到后背。

虽然已经愈合,但仍然触目惊心。

李诗诗的心痛了一下。

可她没有停止,继续向下摸去。

十年前少年那光洁的躯体,如今却布满嶙峋的沟壑。

她的双手颤抖着抓住项人尔的衣襟,向两边猛地一拉,项人尔的整个胸膛就裸露在她面前,满目伤疤。

就连杨延朗和展燕,都感到触目惊心。

李诗诗脸上刚刚有的笑意渐渐消失了,大颗的泪水吧嗒吧嗒掉落在街道的青石板上,手轻轻地,颤抖着抚摸过每一道伤疤,嘴里问:“你怎么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了?”

项人尔轻轻笑了笑,轻描淡写道:“小诗,没什么的,都是小伤,而且都愈合了,现在一点事儿都没有,就是丑一点儿。”

说着话,项人尔想用手将衣服穿回去,挡住身上的那些伤疤。

可是,李诗诗不允许他这样做。

她紧紧拉住项人尔的衣服,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告诉我,你怎么把自己伤成这样子了?”

项人尔无奈,只好跟李诗诗讲了起来。

参军两年,胡人袭扰边疆,于雄关拒敌,肩中流矢;

三年,以军功擢百夫长;

四年,调入西南,剿山匪,中伏,率众杀出重围,身中数刀;

五年,选调锦衣,御赐宝刀,入皇城,监察百官;

六年,因直言,得罪权贵,得鞭刑五十,下放东南;

同年,以锦衣身份入南军,助其平倭,与新任将军共抗倭寇,无奈士兵畏惧东瀛人,未战即溃,将军与我殊死搏斗,九死一生,身中数创;

七年,将军弃贪生怕死之兵卒,招募新军,练兵两年,并上书请奏,邀我任监军;

九年,新军首战倭寇,国恨家仇在身,我身先士卒,新军勇悍,使倭寇初尝败绩。自此,倭寇闻风丧胆,不敢与新军争锋。

十年,倭寇亡我之心未死,暗中集结,准备灭亡新军。将军游历四方,搜集情报,寻求战力,于洛城遇一奇人,因此特派我来寻。

小诗,我满身伤痕,是累累军功,是煌煌战绩。只待平定倭寇之乱,报你我家仇,了国之大恨,我便辞官归隐,与你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杨延朗听项人尔这一席话,一股豪气自心中腾然升起,对面前这个真汉子、好儿郎佩服的五体投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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