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试验提纯精盐问世（2 / 3）

皇帝对某项工艺如此事无巨细地关注。

往常朝堂上那个杀伐决断的帝王，此刻竟像个老匠人般蹲在锅边，亲自用银针试探盐液的浓度。

当夜子时，第一锅试验品终于出炉。

工匠们屏息凝神，看着张无忌用木铲轻轻拨开表层结晶。

不过，期待中的雪白盐粒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泛着诡异青灰色的结块。

"

失败了。

"

王侍郎颓然跪地，"

下官罪该万死！

"

张无忌却拾起一块结晶，对着火光仔细观察。

"

不必自责。

你们看，这灰色只浮于表面，内部晶体结构已经成型。

"

他掰开盐块，露出里面较为纯净的部分，"

问题出在最后熬煮时的火候——温度太高，导致杂质重新析出。

"

工坊内一片寂静，只有柴火偶尔出的爆裂声。

李忠注意到张无忌的指尖被高温盐块烫得红，却浑然不觉般继续分析："

明日改用文火慢熬，过滤工序再加一道。

另外"

他忽然转向李忠，"

你带回的矿石样本还有多少？"

"

回陛下，矿脉处尚存大量同类矿石，但"

李忠犹豫片刻，"

当地村民称之为鬼盐，传说触碰者会得怪病。

"

张无忌闻言竟露出笑意："

正因有毒，才无人开采，反倒成全了我们。

"

他转向众工匠，"

今日到此为止。

王爱卿，重新调整工序；李忠，明日随我再去取些样本。

"

众人散去，李忠忍不住问道："

陛下怎会通晓这等精妙工艺？臣翻阅过历代盐政记载，从未见过如此提纯之法。

"

月光透过窗棂，在张无忌的龙袍上投下斑驳光影。

他沉默良久，才低声道："

当年光明顶下的盐湖，曾救过明教上下千余人的性命。

"

话锋一转，"

你可知道，现在民间一斗盐换多少粮食？"

"

黑市上，一斗盐抵三石米。

"

李忠声音涩，"

江南已有盐枭聚众闹事。

"

张无忌目光陡然锐利："

所以这锅盐，关系着千万百姓的性命。

"

他拍了拍李忠的肩膀，"

明日早些出。

"

第二日黎明，两人轻装简从，策马前往百里外的矿脉。

途经一处村庄时，见村民正围着口枯井唉声叹气。

张无忌勒马询问，才知井水咸涩，饮后腹胀如鼓，已病死数人。

"

陛下，这就是臣说的毒盐矿渗水所致。

"

李忠低声道，"

矿脉就在那片山后。

"

张无忌下马走近枯井，掬起一捧水尝了尝，立即吐了出来。

"

水中含硝，确实有毒。

"

他环顾四周龟裂的田地，忽然从怀中取出昨夜失败的盐块，碾碎后撒入井中。

村民哗然，有位老者颤巍巍道："

这位官人，这井水本就吃死人，您还"

"

老丈稍安。

"

张无忌示意李忠取来随身携带的滤囊，将井水过滤后重新打上一桶，"

再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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