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普尔,作为拉贾斯坦邦的首府,此时并不算多么发达。
殖民时期留下的红色砂岩建筑与低矮拥挤的贫民窟隔街相望,突突车的轰鸣声、街头小贩的叫卖声与寺庙的钟声混杂在一起,织成一幅粗粝却鲜活的城市图景。
在城中心一栋占地极广的庄园内,弗尔拉姆・辛格正将手中的水晶红酒杯狠狠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哗啦”一声脆响,酒液溅湿了昂贵的波斯地毯,碎片散落在他锃亮的皮鞋旁。
他握着电话听筒的指节泛白,声音因压抑的怒火而颤抖:“我咽不下这口气,哥!我必须要夏尔马家付出代价!”
电话那头传来拉杰什・辛格冷静却带着警告的声音:
“弗尔拉姆,我再说一次,现在是关键时期。我需要为拉吉夫少爷争取一切能争取到的力量,任何不必要的风波都必须避免。忍耐!”
“忍耐?难道就这样算了?”弗尔拉姆的声音陡然拔高,额角青筋跳动,“一个快揭不开锅的破落婆罗门,一个满身铜臭的吠舍暴发户,竟然敢这样当众羞辱我辛格家族?”
“怎么可能算了?”拉杰什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冰冷而阴沉,“我辛格家的脸面,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乡下的婆罗门和吠舍来践踏?他今天拒绝我们,选择一个吠舍,就是在我们所有人的脸上吐口水。这笔账,我记下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森然:
“但现在不是时候。等到6月大选完毕,新政府站稳脚跟,我会让夏尔马家明白,什么叫真正的落魄。我会让他们连在街上乞讨都找不到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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