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好了,林争渡松开手。
绑护腕时她一直低着头,也没有抬起眼皮看半眼谢观棋,更没有问谢观棋关于衣服的问题。
林争渡没有看谢观棋,但是谢观棋却低着眼睫在看林争渡。等林争渡松开手要转身时,谢观棋拉住了她的衣袖——
素白的窄袖,是很轻薄的棉纱,握在手里跟一阵轻烟似的。
林争渡愣了一下,迟疑而缓慢的抬起眼睛,同谢观棋对视:“还有事?”
谢观棋:“你——”
话到口边,谢观棋停了一下,有些语塞。
上一次林争渡躲他,谢观棋堵着追问,看出林大夫回答敷衍,顾盼左右而言它。
有些时候,不知道就是不想说,下次再聚就是三十二号,我没有躲你就是我同你玩不到一块——逼问太过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所以谢观棋没有刨根问底,自己很失落的回剑宗去了。
回去路上看见药宗大门口的布告栏,林争渡的一条悬赏委托在上面挂了好几年。
他想就当报恩,一条龙也不算什么,遂揭了悬赏走。走之前还特意嘱咐管布告栏的药宗弟子,不要跟别人说他的名字——想着悄悄把任务做了,再悄悄把珠子放到林大夫门口。
谢观棋预想的是不见面,放完东西就走。
他是很喜欢林大夫的性情没错,但又不是非要交这个朋友不可。林大夫不喜欢他,他绕着点走就行了,但没想过上门去贴着讨好。
谢观棋也是很有骨气的,绝不会舔着脸和讨厌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