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刘郎中领着两个壮汉进了村。
快到贾家门前,先听见“咔嗤咔嗤”的动静,再多走两步,就瞧见院子里有位少年在挥剑劈柴。
他动作利落,剑刃碰着木头就跟抽刀斩水似的轻松。
“好俊的功夫。”一壮汉脱口而出。
少年望了过来,漆黑的眸子不见一星半点的笑意,面上也毫无表情。手里还不耽搁,继续“咔嗤咔嗤”。
既像是在削瓜,也像是在......
削人脑袋。
三人被突然的联想惊住,慌慌张张后退,中间的刘郎中避无可避,遭左右各踩了一脚,疼得长“嚎”一声。
什么鬼动静?
洛嫣伸了伸懒腰,从藤椅上起身,见是老熟人,笑盈盈地招手:“刘伯伯。”
“小姐。”刘郎中收起龇牙咧嘴,绕过祝昀进了院子,“新开的方子您可还喝得惯?”
“喝得惯的。”
她见郎中一瘸一拐,神情微微窘迫,体贴地没询问原因,只请人落座,“刘伯伯,这是阿昀,您快帮他看看。”
“……是。”
幸亏祝昀还算配合,刘郎中稳住心神一探他的脉象,奇道,“公子似是好得差不多了。”
“真的吗?”洛嫣挤着祝昀坐下,也伸指去搭他的脉搏,感受到平稳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