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逐渐消散。

    为了这一天，她已经努力了太久太久。

    最初和这个系统对赌，只为汲取那一丝丝的力量，得到力量后，她也暗自尝试过能否破坏困住她的那个小公寓。

    那个小公寓在惊悚世界的一隅。

    里面摆着永远不会枯萎的向日葵、窗外一片大雾弥漫、房间死气沉沉——

    与她死去的地点一比一还原的小公寓。

    她心底真切厌恶又惧怕的小公寓！

    覆盖了她自由、破碎理想与惨死的小公寓！

    但她尝试过，却无法破开一丁点缝隙，她只能偶尔放两句无关紧要的狠话，来表示自己是厌恶那个系统的。

    那个系统很乐意看到她的这一面。

    她也乐于配合它表演。

    即使她厌恶、她无助，但她不能因为自己，打乱姜恋的一丁点计划。

    直到姜恋过了十个副本，她许愿让时烬成为惊悚世界的主宰后，她发觉那个系统的力量变弱了。

    “我不会再回去，哪怕死在外面，我也不会回去！”

    姜青青笑了起来，再也不是那种温柔的、克制的、永远得体的笑。

    她大笑着，笑的甚至弯了腰肢。

    刚刚看到那个笼子的一瞬间，她看到了那些孩子，也从那些孩子中，看到了自己。

    姜青青看到曾经的自己，心甘情愿将自己关进一个、又一个的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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