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就自己想方设法去争取。没有人可以一直拯救你们于水火，除了你们自己，你们既然连死都不放在心上……又何必畏首畏尾怕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呢？”

    “怕犯错十几天后厂里不发工资，怕自己露宿街头，怕被饿死。但人没了，所有都是一场空，争取这两天的休息时间，你们也好好想想吧。”

    “现在我们要去做属于清洁工的本职工作，有空闲的可以去南边焚化炉，送送你们的同事。”

    员工们呆呆站着，无言流泪。

    姜恋和黄心蕊走出宿舍，走廊里挤满了啜泣的人，见她们走出去，竟自发挤出一点道路，供两人离开。

    她们缄默走了几步，听到身后有人怯怯问：

    “那……我们如果想争取，你会继续帮我们吗？”

    姜恋微微勾唇，这趟没白来，总算让他们觉醒一些了。

    但她却摇头：“帮不了，我只为我自己发声，厂里让我干不属于清洁工的活，我会直接拒绝。至于你们……工资被拖欠很久，宿舍环境差，吃的像猪食……这些我都帮不了。”

    “还是那句话，能一直帮自己的，只有自己。我如今是在一条船上、逆水行舟，如果你们恰好要上船，并一同挥桨，那我欢迎之至。如果只想坐享其成等着别人帮——”

    “恕我直言，这样的日子就该你们过。”

    这次她的话同样丝毫不留情面，但现场却没有员工破防。

    大家流泪的眼睛都闪过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