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迟来的审判(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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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加一点盐和香油,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汤就做好了,汤里飘着嫩绿的菜叶和雪白的豆腐,喝一口,鲜得让人眯起眼睛。

吃完饭,我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天边的晚霞慢慢褪去颜色,月光悄悄爬上护栏。斑鸠妈妈正用翅膀护着雏鸟,小家伙们的小脑袋靠在妈妈的羽毛上,呼吸均匀,偶尔发出几声细微的“咕咕”声。绿萝的新叶已经舒展开了大半,鹅黄色渐渐褪成了浅绿,像一片片小小的巴掌;桃蛋的新芽也长壮了些,粉嘟嘟的小尖儿挺得更直了,再也藏不住了。

我摸了摸兜里的橘子糖,拆开糖纸,橘子的甜香立刻漫开来。嘴里含着糖,想起白天的种种——张叔金黄的油条、李婶甜糯的豆沙包、诺诺递来的橘子糖、小林清香的柠檬咖啡、张姐醇厚的梅菜扣肉、小王酸甜的小番茄、王哥粉糯的烤板栗、李阿姨鲜嫩的小油菜、刘叔香甜的草莓、王师傅软嫩的豆腐……这些细碎的温暖,像一颗颗小星星,在心里闪着光。

原来快乐从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而是藏在这些双向奔赴的善意里——你记得我爱吃的口味,我想着你需要的东西;你帮我搭把手,我回你一份心意。这些小小的善意撞在一起,就像阳光落在窗台,像晚风拂过树梢,像雏鸟依偎着妈妈,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衬得格外甜,格外暖。

深夜的医院像一头沉睡的巨兽,走廊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着远处护士站传来的零星键盘声,在空旷的空间里荡出微弱的回响。林薇攥着体温计快步穿过走廊,冰凉的玻璃管贴着掌心,白大褂的下摆随着脚步轻轻扫过地面,留下一阵短暂的摩擦声。消毒水的气味裹着淡淡的药味,钻进鼻腔里,带着深夜特有的凉意在喉咙里打转。

转过拐角的瞬间,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撞进视野——那是个穿病号服的小女孩,衣服洗得有些发白,领口还沾着点不知名的污渍,怀里紧紧抱着个破旧的布偶熊,熊的耳朵缺了一块,露出里面的棉絮。女孩仰着头,眼眶通红,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声音带着哭腔:“护士姐姐,我找不到妈妈了,你能帮我找她吗?”

林薇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夜班常有哭闹的病人家属,可这孩子的模样实在可怜,她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女孩额前凌乱的碎发,触感柔软得像棉花:“别怕呀,姐姐帮你找妈妈。你先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闻言,突然咧开嘴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那笑容本该天真,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不等林薇反应,她怀里的布偶熊猛地抬起头——那熊的眼睛根本不是缝制的纽扣,而是两颗浑浊的、泛着灰黄色的眼球,眼白上布满了血丝,正死死地盯着林薇的脸。

“我叫阿雅,”女孩凑到林薇耳边,稚嫩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粗粝,像砂纸摩擦木头,带着一股黏腻的湿意,“就是上周三,在302病房,被你‘不小心’输错药物的那个病人呀。”

林薇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指尖的体温计“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出老远。她僵硬地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白大褂口袋上——那里鼓鼓囊囊的,还揣着刚换下来的空药瓶,瓶身标签上的名字清晰可见:阿雅。

阿雅抱着布偶熊,缓缓直起身。原本稚嫩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皮肤慢慢失去光泽,变得蜡黄、干瘪,像被抽走了水分的橘子皮,青紫色的针孔密密麻麻地出现在她的手臂和脖颈上,那是上周抢救时,护士们反复扎针留下的痕迹。“姐姐,你是不是以为,把药瓶换掉,把记录改了,就没人知道你犯的错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近,带着一股消毒水和福尔马林混合的冷意,像冰锥一样扎进林薇的耳朵,“可我一直在等你呀,等你亲口承认,你把氯化钾错当成了生理盐水,等你说一句‘对不起’。”

话音刚落,走廊的灯管突然开始疯狂闪烁,“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在寂静中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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