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壆把头一摇:“不去。”
一旁卫鹤翻个白眼儿道:“都监放着他家娘子那等美人儿跟你我去青楼?你这厮果是傻的。”
酆泰飞起一脚却被卫鹤朝前一蹦躲掉,他也不去追,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有夫人又如何?多少人娶妻后依然去青楼闲逛冷落家中娘子……”
想想似乎自己把杜壆放里面了,又改口道:“都监自然乃是例外,他最是顾看家里,是吧,都监?”
杜壆被弄的哭笑不得,只是挥手道:“莫要拿我打趣,你俩人愿去就去,别扯上我。”
卫鹤对着酆泰耸耸肩,酆泰回了个无奈表情,杜壆在一旁见二人搞怪,苦笑道:“等你二人娶妻就知晓,青楼那等地方实非良善之所,那烟花女子如何能与家中贤妻比较?”
酆泰无奈道:“我二人却没都监您这般好命,娶个貌美如花,偏还通情达理的夫人。”
卫鹤也叹口气:“只可惜知州大人整日让您做这做那的,却是甚少回家。”
杜壆道:“难得知州相公看重我等粗鄙武夫,有如此上官支持,你我自当报效这番知遇之恩,不过是少回几次家罢了,你嫂嫂对此也甚是理解,直言让我多替州里解忧,到时自有一番前程。”
酆泰、卫鹤都是耸耸肩,两人一个未娶妻,一个妻未娶,听杜壆这般讲也都无法对其产生共鸣。
当下二人自去寻找军士开始打扫战场,清点贼寨财货,倒是没想到这贼寨虽然新立不久却也劫掠了些好东西,酆泰自寨中寻了把宝剑,卫鹤找了不少酒水,倒是杜壆,看中一根簪子,上有龙眼般大小的珍珠一颗。
杜壆拿起这簪子对着火光照了照,见其样式古朴,却透着一股贵气,不由暗自高兴:这倒是送给夫人的好礼品。
是夜,匪寨里重又亮起火光,只是比起之前的随意,如今的寨子里满是绯色衣衫的兵士,营盘住宿安排的井井有条,巡逻警戒亦是妥当安稳。
当夜无话。
……
话说襄阳下有一村子叫庞家村,村里人给自个儿脸上贴金,自承是汉末凤雏庞统的族人后裔,自是姓庞的人多,只十几年前搬来不少姓危的汉子在不远处开垦了些地,同样居住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