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苍山远,风雪入年关。
张觉的这个腊月过的很是难受,先是自己被齐国水陆南北夹击。
南面水师不多,却先是将马城外的村镇连根拔起,又趁势袭击城池,还好马城的兵马够多,这才没让水师将城夺了去。
只是自此也将平州一分为二,以滦河为界,齐将危昭德、李宝、呼延庆各自选定一个范围,东面的兵马别想过河进入西边,西边的军队也别想着趟水而过进入东面地界。
而北面卞祥军队进攻猛烈,拿下安喜城后扑下来猛攻卢龙而克,一连让他丢了两个重镇,偏生自己守着义丰却连最近的望都都到不了。
每次想过河不是被水军将船击沉,就是点燃浮桥,死伤了两千余兵马终于让他放弃了过河,不是兵马死的太多让他心疼,而是没那么多过河的物资。
只是也不全是让他糟心的事情,西面石城传来消息,宋军的援兵已至,石城那边已经得了强援,整整四万大军进入这平州,防范西边地界应该无虞。
堪舆图前,燃起的烛火照着张觉那张有些疲惫的脸,伸出的手指从卢龙一路向下,在河道上点了点。
望都他已经不奢望能够挡住卞祥的攻势,如今形势,东面各城已经算是没了,自己是否还需要待在这里?
走动两步,张觉捏着胡须心中有些忐忑。
齐国反应如此之快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预想中靠着平州地势阻碍齐国兵马的预想没有成功,萧干那边也没个好消息,之前檀州被破甚快,景州也不知能挡几日。
来回踱着步,张觉突的站住:“来人,来人!”
“宣抚相公。”外面有侍卫走进来叉手行礼。
“让斥候去打探北面军情若何。”
侍卫一怔:“斥候早上时就出发了。”
“那就加派。”张觉瞪了他一眼:“另外派人去联系张庆,让他想法子游说萧干南下,景州非是能独守之地,仅凭借他们奚人防守还是稍显吃力。”
然而没过多几日,传来的消息让张觉整个人如坠冰窟。
萧干被五马分尸,首级悬挂于城楼十日做为惩戒,其麾下文武官员一律斩首示众,人头插于木杆上,从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