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楸树能卖到五六万。”
现在说这种话,谁信啊?当下一马车楸木才四五十块钱,再加上一棵楸树苗长成材至少得10年时间,所以按照现在的价格算的话种楸树确实不划算。
“就是你整天在后院捣鼓的那些天麻?”王清丽支起身子,借着月光打量丈夫的表情。
“对!”余坤安激动地拍了下床沿,又赶紧看了眼熟睡的儿子,
“我都盘算好了:等承包下来银盘坡,把坡地收整出来,就去大舅他们村买楸树苗,把整个山坡种满。”
“到时候在山脚围几个猪圈,楸树叶子能喂猪。再撒些苜蓿种子,猪吃了肯定长得肥。山沟里有活水,用水也不愁。”
窗外传来几声夜鸟叫声。王清丽沉默了片刻,她能听见丈夫均匀的呼吸声,知道他不是在说笑。
“你要真想干……”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就试试吧。反正……”她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被面,“现在家里也有些余钱了。”
“媳妇儿,你答应啦?”余坤安一骨碌爬起来,轻手轻脚把儿子们挪到床里头,单独盖了床棉被。
转身就把王清丽搂了个满怀,在她脸上“叭叭”亲得响亮:“我媳妇最明事理了!”
王清丽其实也琢磨过了。这钱是丈夫辛辛苦苦挣回来的,他这次拿钱要干正经营生,计划又说得头头是道。
就算种楸树没挣到钱,那山地总归是份产业,大不了重头再来。
“你老实点儿,别把儿子给吵醒了。”她红着脸,轻轻推了推余坤安。
“我这不是高兴嘛!”余坤安嘿嘿笑着。
王清丽靠在余坤安怀里,轻声道:“这事儿得跟爹娘通个气。他们经的事多,说不定他们还能帮着拿主意。”
“嗯,这事儿不急。”余坤安把玩着媳妇的发梢,
“种树苗怎么也得等到明年开春以后了。我打算先打听打听承包山坡的具体章程,再和爹去大舅他们村问清楚楸树苗的价格。等把事情都摸得差不多了,再跟他们讲。”
“你心里有数就成。”王清丽打了个哈欠,往余坤安怀里钻了钻。
“媳妇儿,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