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朱二舅结账时,两人你推我让地拉扯了半天。
“拿着!”余父硬是把钱塞进小舅子兜里,“你们家也不宽裕,这钱必须收!”朱二舅还要推辞,余父已经跳上马车走了。
到了朱大舅家也是这般情景。看着满院子堆成小山的木料,余父犯了难,“这一马车哪拉得完嘛……”
“阿爹,不如雇个拖拉机?”余坤安提议道。朱大舅一拍大腿:“我去村委开条子!”
等突突作响的拖拉机开进院,余父心疼得直嘬牙花子:“八块钱呐…”可还是麻利地帮着把木料装上车,捆得结结实实的。
返程的时候,朱大舅不放心,也跟着一起押车。
一路上走得并不顺畅,道路坑坑洼洼,几个人没少跳下来推车。到家时天都擦黑了。
余母看到大弟也跟着来了,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连忙招呼着几个儿媳妇去伙房忙活。
男人们忙着卸木料,余坤安趁机带着朱大舅去宅基地转悠。
“安子,你们家这宅基地可真够排场的,看来这次你阿爹是下了血本,要给你们三兄弟盖栋像模像样的大房子啊。”朱大舅站在宅基地边上,环顾四周,忍不住感叹道。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余母喊吃饭。
饭桌上,余父特意翻出一瓶白酒,找来两个粗瓷碗,要给拖拉机师傅和朱大舅满上。
拖拉机师傅摆摆手:“还要赶夜路,不敢喝。”只有朱大舅陪着余父抿了几口。
吃完饭,朱大舅要搭顺风车回去。便不顾余母的再三挽留,跟着“突突突”的拖拉机消失在夜色里。
接下来的几天,余家父子分工明确。余大哥、余二哥带着工匠们砌墙,余父和余坤安在后院里摆开阵势做木工活。
余坤清家也开始翻新房子。他们家动作很快,换了崭新的门窗,屋顶也铺上了崭新的瓦片。墙壁重新用灰浆粉刷好,统共才用了三天功夫就完活了。
余坤清心里一直惦记着缝纫机票的事情,房子一收拾好,他就迫不及待地来找余坤安。
“安子,明儿去县里不?”余坤清蹲在木料堆旁,眼巴巴地问。他心心念念的缝纫机票啊!
“去!”余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