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让野猪拱得不轻……”
余坤安一听这话头不对,赶紧岔开话题:“叔,我今儿来是想问问承包荒山的事…报纸上不是说‘宜林则林,宜牧则牧’嘛?”
“银盘坡?”余朝山看傻子似的看向余坤安,“那块地儿土层可不怎么厚实!”
听完余坤安要种楸树的打算,他眯起眼睛寻思了一会,“按照政策,承包荒山种树的,承包费是能优惠的…”
余坤安眼睛一亮:“叔,我想签长期的承包合同,好好把那片荒山改造改造!”
“成!”余朝山把烟锅子放桌沿边,
“等张书记他们回来,我们几个好好合计合计,再去镇上给你问清楚政策!”
“你这几天别到处跑了,我们落实好就通知你。你小子可是咱村头一个提承包的!年轻人就是敢想敢干!”
“叔,我就在家给我阿爹打下手,哪儿也不去。”余坤安起身时,从兜里摸出颗奶糖放在桌上。
余朝山瞅见了,笑骂:“小兔崽子,当老子是三岁娃娃哄呢!”嘴上这么说,手里却剥开糖纸,把糖放嘴里。
“我这糖本就是给家里三岁娃准备的~”余坤安边笑边往门溜。
身后传来余朝山含着糖的嘟囔声:“混小子!”
回到后院,余父正弓着腰刨木板,木屑在阳光下飞舞。
“阿爹,啥时候开始打家具?”余坤安拿起刷子,蘸了木蜡油往已经做好的木材配件上抹。
“快了,把这些横木抛光,就可以开始打家具了。”余父头也不抬,刨子推过木料,卷起层层木花。
“阿爹,这回打床,能不能做成六尺宽、六尺三长的?”
“床板也要做厚实点…”
“嗬!”
“四尺五的床还睡不下你了?”余父直起腰,抹了把汗,他瞪着眼睛,都不怎么想理会余坤安了。
余坤安陪着笑:“天气热时躺着大床舒坦不是?木板做厚实点,睡个二三十年都没问题,
…啧,等您重孙子出生了,这床还能接着用呢!想想是不是美得很!”
“满嘴跑火车!”余父嘴上骂着,嘴角却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