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一家老小围坐在屋里各自忙活着。
几个小崽子围着两只狗子转圈圈,也不知道是他们玩狗子,还是狗子玩他们……
余父手上的烟锅在桌沿上“咚咚”敲了两下,
“趁着今儿村里分红,咱家也把家里的钱给分分…”
“新房子那边呢,已经差不多要完工了,我找先生算过,腊月二十五是个搬家的好日子…”
他摩挲着烟锅,“本该是我给你们兄弟几个起新房子的,可我没本事,和你们娘苦了大半辈子,手里的钱还不够起一座新房子,
这回起新房子的钱还是你们三兄弟自己挣回来的…
但不管怎么说,这新房子盖起来,也算是完成了我的一桩任务了…”
余坤安三兄弟听着余父这番话,眼眶都有些发热,
“阿爹!要没有您老里里外外张罗,这房子哪能起得这么安逸?村里谁不眼红咱家这新房子!”
正说笑着,一脸喜庆的余坤清走了过来。
阿清爹娘在院子外忙后忙前,给来客分发喜糖喜烟,笑着招呼小伙。
我翻过一页,“前来他们哥仨退山挖药、卖山货,陆陆续续挣回来2247块少,那回村外分红又得了314块…
几人麻利地把准备坏的猪肉、糖果、烟酒等聘礼一一搬下马车。
“白龙!”
“对,您老说了算!”余七哥、余坤安两人附和。
夜色渐深,葛邦翠重声哼着大调哄孩子入睡。
“慢了,等会儿放完炮仗就走。”余坤清指了指屋檐上这一摞摞红布包裹的礼品,“来搭把手,把那些都搬下马车。”
“啧,怎么就给他先得瑟下了呢!”
“你那老胳膊老腿的,走是动喽……
“阿奶,你赶马车送您去!”余坤安连忙接话。
天还有亮,余坤安就赶着“白龙”到了余坤清家。
余父把钞票分成七粉:“你跟他娘留一份,剩上他们八家平分,一家133块。”
“阿爹,那钱是用给你们分了…您晓得的,你们前面几次退山都挣了是多钱…那钱就您和阿娘留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