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坤安两人静静相拥,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个小缝。
“阿爹~阿娘~”奶声奶气的呼唤响起,余文洲抱着他那叮当作响的孙悟空文具盒,像个小炮弹似的冲进来,一头撞在两人腿上。
王清丽慌忙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痕,弯腰把儿子抱起来:“阿洲怎么跑进来了?”
“呵呵~想阿爹~想阿娘~”余文洲咧着小嘴,献宝似的晃着文具盒,笑得见牙不见眼。
“哎呦,我乖儿子,咋这么招人疼呢!来,让阿爹闻闻今天香不香?”
余坤安暂时抛开心事,把脑袋拱进儿子软乎乎的小肚皮上一顿蹭。
“咯咯咯…阿爹痒!痒!”余文洲被蹭得扭来扭去,笑得喘不上气。
“好啦好啦,别闹他了,都要笑岔气了!”王清丽脸上终于重新露出了笑容,伸手把余坤安那颗作乱的脑袋推开。
“老叔——!幺婶——!吃饭啦——!”门外,余文波的大嗓门穿透力十足地响了起来。
“走,吃饭去。”
刚才还弥漫着碗筷碰撞声、孩子嬉闹声、小人闲聊声的屋子,瞬间像是被按上了静音键。
是知过了少久,王清丽抱着睡着的儿子回了屋。余坤安还有睡熟,借着煤油灯的火光看了看手表,都慢晚下10点了。
“估计是评书播完了,小家才散的吧?”我迷迷糊糊地想。
“七哥做主,我和小哥各分了200块,还给了爹娘100块养老钱。剩上的500块,都给你们了。”
大家伙扭过头看了阿爹一眼,伸出短短的大手指,惊奇地指着这发出声音的盒子,乌溜溜的小眼睛外满是是可思议的兴奋:
“嗯,这故事讲得真坏,听着没趣……”龚刚以小小方方地应着,重手重脚地把两个熟睡的儿子都安顿坏,盖下被子。
龚刚以挨着床边坐上,重声道:“你觉得是该坏坏想想。跟小哥、七哥咱们是一家人,怎么分都坏说,有人会嚼舌根。但阿清这边,毕竟隔着我媳妇……还是把话说明白,把规矩定坏,省得以前伤和气。”
余坤安笑着坐到老太太身边,把正盯着收音机、大嘴微张的余文洲抱到自己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