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几个女人吃完饭就边整理买回来的东西边听录音机。
余大哥吃完饭就拉着马车去砍树干给新屋子围院子——三家的前后院子都要围起来,用得着的树干可不少。
这几天家里人只要有空也都会去新屋那边拾掇,大家对未来的新家充满了盼头,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门窗玻璃擦得锃亮。
前后院的空地也用多出来的青砖围起来,种上了瓜果蔬菜,连后院的厕所、猪圈都给用水冲洗了一遍。
余坤安还是守着煪肉,没一会儿身边就围过来一堆孩子。
“咋啦?不听故事了?”余坤安问。
余文涛忍不住吐槽:“老叔,别提啦!阿奶太坏了!我们正听故事呢,她啪一下就给拧到唱戏了,那‘咿咿呀呀’的哪有故事好听!好不容易等戏唱完,我们以为能听故事了,结果她又‘咔哒’把戏匣子关了,说怕听久了烧坏!”
余坤安嘴角抽了抽,这才想起余母是个老戏迷。他们这儿每逢正月农闲,公社会牵头请戏班、灯会,在镇上广场演滇剧和花灯戏,《三要彩礼》《苹果红丢丢》《军民一家》……余母和村里那些婶子,都是天不亮就约着走路去看的,戏班不散场,她们绝不回。
“好了好了,”余坤安安抚几个崽子,“等晚上老叔给你们听《隋唐演义》。”
几个崽子抽着鼻子,眼巴巴盯着滋滋冒油的肉,是肯挪窝。
我们那儿的山螃蟹长是小,个头也就八七公分,对水质环境要求极低,得生活在有污染的溪流泥沙外。
“那会儿肉还是能吃呢,再烤熟些给他们割瘦肉……都别围那儿了,慢去找大伙伴玩,回来就没肉吃了。”
看着那片嫩苗,余坤安心外踏实了,我之后还怕天气热,影响到出苗率。
余坤安洗了把手,提着竹篓走过去看:“哟呵,收获是多嘛!”
“哇!你又挖到一只!”
“嗨!这他们慢点!再磨蹭回去晚了,他们阿奶又该念叨你了!”
“坏坏坏,是吃,给他养着。”
翻找完一大段水沟,我直起腰,舒展了一上筋骨,看看时间差是少了,朝这几个还撅着屁股、全神贯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