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快出去……”王清丽不由分说把他推出门,“咔哒”一声,利落地从里面插上了木门栓。
余坤安摸摸鼻子,转身去了老太太屋里。屋里,单田芳那独特的嗓音正说到“秦琼卖马”的桥段。
老太太屋里,弥漫着清甜的橘子香气。一家人围着桌子听评书,手里剥着橘子。
“老叔,啥是‘官司’?为啥他们总‘摊上官司’?是摊煎饼吗?”余文波看见余坤安进来,一脸好奇地问道。
“官司啊,”余坤安在老太太旁边坐下,也剥了个橘子,
“就像咱家里,你阿奶就是给咱家评理断是非的‘官儿’。
要是你哥揍哭了你,你找你阿奶告状,让你阿奶训他罚他,这不就是你哥‘摊上官司’了嘛?”
“老叔,我没有被揍哭,我是革命战士,流血不流泪!”余文波挺起小胸脯,一脸严肃。
啧,这又是啥时候听收音机学来的词儿?余坤安心里嘀咕。
““行,你是真汉子!”他笑着拍拍侄子的小脑袋。
“阿爹,我也是真汉子~我不流血不流泪~”
余文源也转过头,学着哥哥的样子,笑呵呵地对余坤安说。
“那我就是真女子,我是革命女战士…”大侄女余晓雅也凑过来巴巴地说。
“对,我也是~”另一个小丫头也跟着喊。
“呵呵……”余坤安被逗乐了。
“别吵吵了,好好听着~”余母轻声呵斥了一声,屋子里又只剩下单田芳那抑扬顿挫、引人入胜的说书声了。
这次搬家紧挨着过年,家里的女人们都忙得脚不沾地,既要整理打包搬家的家什,还得提前准备搬家酒席要用的酒菜。
第二天一早,余坤安三兄弟就被余母打发去钓鱼了——“多钓点鱼回来,搬家那天添个硬菜!”
他们提着之前自制的竹鱼竿和鱼篓,直奔蒙河的浅滩。
“安子,咱们今天比比,看谁钓的鱼多!”余二哥晃晃手里的鱼竿,一脸挑衅。
“行啊!赌注是啥?”余坤安来了兴致。
“谁输了,谁负责把阿爹的宝贝烟斗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