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坤安和余大哥他们先把已经晒得透干草药归拢起来。这些不能使劲压,得松松地装进麻袋里。
剩下那些半干的,摊开等着日头再大些接着晒。几个人手脚麻利,花了小半个小时才把晒好的都装好袋。
余父还想把麻袋在家里过一遍称,看看这批草药的鲜干比例。
余坤安嫌麻烦:“阿爹,你就别折腾了,拉到县里收购站还得过秤,到时候我记下重量不就知道了?”
他把几个鼓鼓囊囊的麻袋提到堂屋门口的台阶上码好。趁着得空,他一把扛起黏在自己腿边的小儿子余文洲,跟着余父去养猪场转转。
几天没来,养猪场依旧被余父他们收拾得干干净净,几乎闻不到什么异味。猪圈里,小猪崽明显大了一圈,皮毛光亮。
“阿爹!猪猪长胖啦!”余文洲骑在余坤安脖子上,兴奋地指着圈里。
“嗯,是长膘了。再养些日子,就能给洲洲杀猪吃肉喽!”余坤安笑着颠了颠儿子。
“吃肉肉!好!”小家伙开心地拍手。
余坤安扛着儿子在养猪场转了一圈。旁边仓房里,一摞摞装得满满的麻袋码得整整齐齐,都是余父他们晒干的苜蓿草和从地里割回来的猪草。猪饲料备得足足的。
看完养猪场,他又上了坡。坡上栽的楸树苗,只稀稀拉拉枯死了几棵,剩下的都抽了新枝。
余大伯他们闲不住,养猪场的活儿干完了,还一趟趟把粪池里的粪水挑上坡浇树,伺候得精心,活下来的树苗都长得挺精神。
山坡上之前割了一茬的苜蓿草又冒出了新绿。更让余坤安意外的是,坡上还零零星星长出了不少蒲公英、紫花地丁之类的草药。
他琢磨着,这大概是因为他承包下了银盘坡,村里人也就没人想着上来挖了。
这样也好,留着给家里几个小崽子当个挣零花钱的“自留地”吧。
从坡上下来,跟还在养猪场忙活的余父打了声招呼,余坤安才扛着余文洲往家走。
“阿爹,我还想吃酸梅粉!”小家伙搂着他的脖子,软乎乎地撒娇。
“昨儿不是刚买了吗?都吃完啦?”余坤安问。
“嗯!吃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