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活计是给田里的庄稼铲草和挑粪浇地,都是实打实的力气活。
余坤安抹了把汗,瞅着旁边田里油菜杆上饱满的菜籽荚,忍不住叹气:“唉,这地里的活计,啥时候才是个头啊?再过个把月,割油菜、收麦子,想想就脑壳疼!”
余母正弯腰铲草,闻言头也不抬地怼他:“端起碗吃饭的时候,你脑壳咋个不疼了?”
余坤安小声嘀咕:“吃饭又不累!阿娘,要不……咱家今年请人割油菜麦子?插秧苗也请人得了!省心省力,还干得快!”
余母直起腰,瞪他一眼,“一天天想屁吃!等到那会儿家家户户都忙得脚打后脑勺,你去哪里请人?再说,咱家这么些个壮劳力,还请人干活,传出去像什么话?唾沫星子淹不死你!”
余坤安也直起腰板,“怎么就请不到人了,只要肯出钱,就不缺来干活的人!再说了,我出钱他干活,你情我愿的事情,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他们怎么说?自己活得轻松些才是真的!”
他记得前世就有专门在农忙双抢时出来打短工的,虽然花点钱,但省时省力,还能保收成。村里也有人这么干过,效果挺好的。
余母懒得跟他掰扯,埋头继续铲草,“到时候再说吧!前些年比这忙的时候不也熬过来了?过两天还得育秧苗呢!”
她心里嘀咕,这臭小子,活还没干,就想着怎么偷懒。不过转念一想,好歹他现在能跟着下地了,比过去强太多。
日头升到头顶,提前回家的余文波几个孩子跑来喊人吃饭了。
挑着满满一箩筐猪草回到家,老太太和王清丽已经把饭菜摆上了桌。
王清丽一眼瞧见余坤安裤腿上溅满了泥点子:“快洗手吃饭!吃完擦擦身子,把这身脏衣服换下来我洗。下午还要去收货,你抓紧眯会儿午觉。”
余坤安低头看看自己,“要得!是得要换身干净的,不然这样出去,有些像个讨饭的!”
老太太被逗得笑眯了眼:“呵呵,咱家安子这模样,怎么看也不像讨饭的嘛!”
余母脸上带着几分得意,“那是!咱们家的人个个都长得周正,个个都精神、好看。”
她心里想的是,爹挫挫一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