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坤安就穿着那件破洞汗衫在屋里晃悠。
老太太看了朝王清丽念叨:“清丽啊,你娘给我做衣服的布料你别光紧着我,先给安子做几件新衣服穿穿!这破洞汗衫穿着像啥样子。”
余坤安赶紧解释:“阿奶,我喜欢穿我身上这件,穿着软和透气,舒服!”
可老太太哪信这个?哪有人不爱穿新衣服的?她选择性忽略了旁边余父身上那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褂子。
余父瞅着老太太这明晃晃的偏心,“不就破个洞?委屈他啥了?破了就补,破衣服他还穿不得了?”
老太太没接余父的话茬。余坤安识相地窝在靠椅里装聋作哑,免得再刺激到余父。
余文洲扒在他身上,小手指头执着地抠着汗衫上那个破洞。
余坤安把他小手抓下来,没两秒又笑嘻嘻挣脱,继续抠洞。
眼看这汗衫要提前被手动强制报废,余坤安只得把他放地上,翘起下午抓黄鳝时被泡得发白的脚丫子逗他玩。
等余母在伙房忙着烧黄鳝时,余坤安溜进去,拎起一瓶啤酒,全部倒进锅里,这才盖上锅盖。
穿的可以不讲究,但是吃的可不能将就!
“真会整事……”余母看他这败家样,无奈摇头。不过受他影响,家里在吃食上确实不抠搜了。
晚饭的烧黄鳝又鲜又辣,香得人直咽口水。
余坤安提前给大家倒好了酒,他们家个个都是有些酒量的。当地种水稻,上了年纪的多多少少有点风湿,平时都爱喝点药酒去去湿气。
“总算开饭了,感觉好饿啊!”余坤安坐到桌边。
“还不是为了收拾你抓回来的黄鳝费功夫!”余母说道。
老太太笑呵呵招呼:“大伙都饿了!快坐下吃!”
一家人热热闹闹开动。天气变热,他们家一般不会留过夜菜,所以到最后都是盘光碗净。
余坤安喝光了先前倒的半碗酒,又被余二哥怂恿着灌了小半碗,这下彻底到了极限,直接找了把椅子瘫倒。
“安子这酒量,一点都不像是咱们家的!”余二哥看着他在边上安静如鸡,嘴角直乐。
余大哥也笑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