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再装一罐安子他们前几天割的蜂蜜,去看看他二姑婆。顺便把几个孩子也带上,去她那儿添添人气,闹腾闹腾,也省得她一个人冷清。”
“哎,行。”余母是个急性子,说着就把手里的针线活收了起来,“我再去给她捎上一捆柴火,这阴雨天的,她一个人也不好上山捡柴。”
她转身就进屋去翻找红糖和蜂蜜。
余文波几个一听阿奶要带他们去,顿时来了精神,也不等哥哥放学了,一个个又眼巴巴地望着门外渐渐变小的雨丝,盼着天公作美,雨快些停。
临近中午,天色竟毫无预兆地豁然开朗。头顶层层压着的阴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开,天光倾泻而下,将周遭一切照得亮堂堂的,院子里积着的小水洼映出湛蓝的天空。
余文波几个小的扒完午饭,一见雨停太阳出来了,立刻坐不住了,缠着余母就要去二姑婆家。余母被磨得没法,只好收拾起一早备好的红糖、蜂蜜和一捆干柴,领着几个欢天喜地的孩子出了门。
余坤安站在屋檐下,眯着眼看了看彻底放晴的天空,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天公作美啊,这晴得正是时候!看这架势,明天准是个大晴天,又能进山了!”
“是啊,”王清丽在一旁应和,“停了电,点那煤油灯总觉得昏暗暗的,看啥都费劲,今晚该能来电了吧?”
“嗯,这天气舒服,不冷不热……”
余坤安说着,竟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闲坐了一上午,没干活反而把瞌睡虫给招来了。
他索性转身回屋,“闲着也是闲着,我去眯会儿。”
这一觉睡得沉,直到下午四点多,他才被王清丽轻轻推醒。
余坤安睡眼惺忪地坐起来,脑子还有点发懵,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媳妇儿,咋了?”
“快起了,一会儿该吃晚饭了。白天睡太多,晚上该睡不下了,黑白颠倒。”
王清丽说着,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眉头微蹙,“你额头有点烫,是不是着凉了?起来吧,我去给你烧点水,找几片感冒药吃。”
“没着凉,我哪有那么虚?就是刚睡醒……啊——嚏!”话没说完,一个响亮的喷嚏就先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