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俭节约、致力劳动致富,思想觉悟也高,但离万元户那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他这话逗得几人都笑了。
余坤安又接着说,语气带了几分感慨:“啧,说到这个我才莫名其妙。自打阿清家买了电视机,居然有人跑来问我,啥时候也去买一台?说到时候要来我家看电视。我他娘的自己都不知道我要买电视机了,这都哪跟哪啊!”
他现在是越发深刻地体会到,虚头巴脑的名声半点用处没有,闷声发大财才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硬道理。
日子是自己过的,舒心踏实比什么都强。
余坤清一边理牌一边继续吐苦水:“啧,你他娘还提买电视机,我他娘的后悔死了……现在我家那院子,白天像集市,晚上像戏园子,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啧啧,”余坤良看着手里的牌,摇头笑道,“你们两个小子,别跟我这儿哭穷。村里谁不知道你俩没少折腾挣钱。赶紧的,出牌出牌!”
余坤安打出一张牌,接过话头,语气带着惯常的揶揄:“良哥,你可别寒碜我了。村里那些都是瞎传的,风言风语你也信?说起来,咱们村谁不羡慕你端铁饭碗、吃公家粮的?那才是正经风光!”
余坤良好笑地看着余坤安这副油盐不进、嘴上绝不吃亏的劲儿,便摇摇头:“行了行了,不扯这些七七八八的了,专心打牌,我可是要回本了!”
牌局又持续了一阵,直到余坤良的媳妇抱着已经睡眼惺忪的孩子从余坤清家看电视回来,几人才意犹未尽地散了场。
往家走的路上,余坤清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卧槽,今天老子太背时了!身上这几块零花钱全喂你了!”
余坤安得意地拍拍他肩膀:“所以说,下次记得找我打牌的时候,把你落在家里的脑子一并带上!”
“我带你个大爷!大晚上的说什么鬼话!”余坤清没好气地抖开他的手。
走到半路,四周已彻底安静下来,只有月光如水银般泻地,勾勒出房屋树木朦胧的轮廓。
余坤清忽然停下脚步:“安子,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去那边放个水,憋死了。”
“尿尿还要我等你?怎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