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余坤安又打了个喷嚏,他对余二哥说:“你看,我说吧,肯定是那帮小崽子在念叨!”
“安子,咱们拐到上次那家米线店去看看呗?你这不是买了猪骨头嘛,熬汤底正好!买点鲜米线回去,晚上让娘她们煮骨头汤米线吃,肯定香!”余二哥提议道,想起那家店的米线味道,自己也馋了。
“成!”余坤安立刻同意。
两人于是调转马车,朝着记忆中的米线店赶去。到了店里,余坤安一口气称了二十斤鲜米线。这玩意儿放不久,但按照他们家的人口和饭量,估计一天就能消灭干净。
因为惦记着赶路回家,他甚至没来得及绕道去自家正在盖的新房子那边看看工程进度。
只在路过一个卖糕点的小摊时,停下来买了三斤白米糕,给孩子们当零嘴。
至于二姑婆那边要买的东西,余坤安在路上才想起,临走时光顾着卖杏子,忘了具体问问老人家缺什么了。
现在也不好乱买,万一买的不合用,反而浪费。
他琢磨着,还是回去把卖杏子的钱如数交给二姑婆,如果她有什么需要的,下次再帮她捎带也更稳妥。
就这样,当兄弟俩赶着马车终于驶出县城时,太阳已经西沉,天边只剩下一片绚丽的晚霞。道路上,零零散散也有些和他们一样返家的人。车上如今只剩下空竹筐和麻袋,轻快了许多。余二哥熟练地驾着马车,和余坤安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安子,今天这杏子,拢共卖了多少钱?”余二哥好奇地问。
“估摸着有个四十多块吧,”余坤安拍了拍鼓鼓囊囊、但尽是毛票零钱的口袋,“全是分分毛毛的小票子,还没顾上细数。”
杏子是零散卖出的,钱也是零零碎碎收进来的,他只是根据杏子的总量大概估了个数。
“哎,那也差不多顶一个工人一个月工资了!”余二哥有些羡慕,“要是多种几棵这样的杏树,那岂不是吃喝不愁了?”
余坤安笑着打断他的幻想:“二哥,你想啥呢?又不是随便一棵杏树都能像二姑婆家那棵似的结这么多好果子。不过话说回来,要是选对品种,种些其他果树倒确实是个路子。像姐夫家种的橘子树,成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