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伦完全没想到，会从艾瑟的口中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女神……

对于那位存在，夏伦很清楚，自己对其抱有的态度，最开始仅仅是崇敬与感激，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更不可能往男女之情那方面考虑这种事情。

所以面对艾娜，他同样能做到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但他确实从来没想过，女神居然对他会有那样禁忌一般的情感。

不仅仅是喜欢，而是爱……

艾瑟的话，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层层疑虑的涟漪。

夏伦并不清楚艾瑟口中的爱，到底是何意味——是对自身信徒的慈悲，还是……更接近凡俗的那种炽烈情感？

但能够确信的是，女神对自己所抱有的情感，绝没有他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

但那些，也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女神已经不在了。

“艾娜。”夏伦轻轻握住了艾娜有些冰冷的手。

艾娜自然也知道，真正艾瑟已经逃之夭夭了，此时眼前的是无辜的米安，不应该迁怒于他。

她有些不甘心地冷哼一声，随手一挥，那几根散发着致命寒气的冰锥瞬间瓦解，化作一片晶莹剔透的冰屑粉尘，簌簌飘落，最终消弭于无形。

米安直到这时才敢大口喘气，后背的衣物已被冷汗浸湿，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刚才那几道近在咫尺的冰锥，带着死亡的气息，让他从灵魂深处感到战栗。

“抱歉，吓到你了。”夏伦伸出手，将半瘫在墙上的米安拉起来。

“没事吧？”夏伦看着少年惊魂未定的脸庞，语气带着真诚的歉意，有些责备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妻子，艾娜别过小脑袋，吐了吐舌头。

“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米安下意识地脱口问道，声音还带着一丝颤抖，他自然也知道，应该是自己体内的那位说了什么，气氛才会变得这么剑拔弩张。

“额……当我什么都没说吧。”米安又缩了缩脑袋，他忽然意识到，眼下的情况似乎并不适合他多问。

夏伦看着米安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微微叹息。米安本应过着平凡的生活，却被卷入了他们的纠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