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裴清栀垂下眼,周身像隔了层透明的膜,任何东西进不了她的思绪里。
“我觉得…他应该是没有他说的那么喜欢我。”
裴宴离那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沙发,深邃的眸中带着悠然的暖意,“他有多喜欢你我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说。”
“什么事?”
“认识周信安那么多年,我一共看到他哭过三次。一次是他父母去世,一次是他出车祸,手部神经受伤以后。”
裴清栀抬眼看着裴宴离,等他继续往下说。
“那天你到医院看他,他跟你还嘻嘻哈哈的,等你走了之后,他就开始哭,长城都被哭倒的那种。”
裴清栀忽然心头一刺,像是某处被人狠狠掐了一下似的。
她缓了缓情绪问:“周信安…他为什么哭?”
“据我推测,应该是决定跟你分手了,但又舍不得,所以哭了。”
裴宴离说完最后一个字,火锅的香气还飘在空气里,而那暖意似乎消了一大半。
裴清栀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安静像潮水般漫过来,把所有的情绪都裹在里面,压得人喘不过气。
过了许久她才开口,“那…还有一次哭呢?”
话刚落,俞棠端着大锅子从厨房里出来,麻溜地接话道,“还有一次就是昨天晚上啊,周主任喝了酒以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说自己是全世界最愚蠢的蠢货。”
女孩端着一口大锅,走的时候还蹦蹦跳跳的,裴宴离吓得赶紧起身,一把接过她手里的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