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不该走这窄门,该走那宽门。
所有人都在走的路,或许不会有大出息,但绝对胜在稳妥。
这就是朱元璋想对面前浪哥说的道理。
他年幼时。
若是家里有那么一口饭吃,这世上只会多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朱重八,不会多一个大明朝的皇上朱元璋。
浪哥拿着草绳,不知听没听进去,有些迟疑地又说:“那……”
“看你这小家伙顺眼!要是那张员外问起来,就说是朱重八请你这小家伙吃的。”
朱元璋说着,从怀里抖出些散碎银两递过去。
这些银两,买上一只小羊羔,远远够了。
看着那些孩子欢天喜地地开始宰羊吃肉,朱元璋没要一份,反倒背着手离开了这处丛林,来到了陆羽、毛骧他们跟前。
“浑小子,想吃肉有错吗?”
“没错,怎么着都没错。”
陆羽笑了笑,两排洁白的牙齿露出来,格外显眼。
到了他和朱元璋这个境界,早已明白这世上的规矩,可无论哪一种规矩,“想吃肉”总归是没错的。
他陆羽可不是什么老好人。
想吃,那便吃。
“哈哈哈哈。”
朱元璋听出了陆羽的话外之意,同样放声大笑。
赫然间。
在他们二人看来,这世上所有的事百无禁忌,只要能付出做完事情之后的代价,哪怕是杀人放火,甚至更恶更坏的行径,又有何不可?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这短短八个字的背后,全都是一片狼藉。
世人只能看到将军的显赫、榜上有名的风光,又岂能看到将军显赫之下的万般尸骨,功名独木桥之下,河水激流冲荡的万般少年义气。
最终全成了一场空?
陆羽、朱元璋二人在钟离县内四处走动,很快惊动了村里的里正、村长。
当夜。
村长便为他们准备了村里力所能及的最高规格晚宴。
杀猪的杀猪,杀鸡的杀鸡。
张屠夫和之前的张员外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