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四章 绝境(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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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部的铁砂吸出来。这个过程不能操之过急,要考虑到长孙肥的身体状况,要在他伤势稳定的情况下扩开他胸口几处伤口,将磁铁送入伤口之中慢慢的吸附松动,将铁砂吸出来。只要能吸出铁砂,肺部伤口便可通过药物进行愈合和自愈。时间久了,铁砂移动或者是锈蚀之毒侵体,那便没救了。

昨晚军医取出了一颗铁砂,长孙肥在场目睹了过程。血呼啦啦的伤口翻卷得可怕,流了许多血。那场面长孙肥都看不下去,虽然他杀人如麻,砍人脑袋如切菜。但却看不得这种情形。

目前情形陷入僵局,长孙肥也不得不去找贺赖卢商议对策。他虽然厌恶贺赖卢,这厮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心态,这几日进攻之时,将士们在战场喋血,他却躲在城外大帐之中喝酒睡觉,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拓跋顺受伤之时,他只前去探望了一回,还阴阳怪气的说了一些话,差点没把长孙肥的鼻子气歪了。

“我说什么来着?我早提醒了过了,他们的火器厉害,叫你们小心再小心,偏偏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不拿我当回事。还说我妇人之仁。之前我又说了,不要进城扎营,在城外不是挺好的么?却要学别人身先士卒,说什么你不怕死,说我贪生怕死。这下好了,被打成了筛子。哎,毗陵王就算能救活,怕也是个废人了。七万大军攻城,攻成了这个样子,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才好。毗陵王可倒好,这下受伤昏迷,倒是可以一了百了不担责任了。留下这烂摊子,叫我等来背锅。真是打的好算盘。”

长孙肥若不是因为贺赖卢是拓跋珪舅父的身份,就凭他说的这些话,当场便会和他翻脸。

说白了,贺赖卢就是因为自已和拓跋顺奉旨前来领中山兵马夺了他的兵权而不高兴,所以才有这样的表现。贺赖卢求王爵不得,又被夺兵权,心中自然有芥蒂。而且他和拓跋仪素来有嫌隙,当初攻邺城,贺赖卢便和拓跋仪闹了矛盾引兵而去,让拓跋仪差点陷入险境。此次攻信都救邺城,他也根本不上心。

但现在,能够商议对策的只有他了。自已对目前的情形一筹莫展,不得不去找他商议一番了。

城外大帐中,贺赖卢翘着脚躺在软塌上喝的醉醺醺的。大帐之中炭火烧的暖烘烘的,贺赖卢一副完全没把战况放在心里的模样。

长孙肥进来的时候,贺赖卢只是翻了翻眼皮,身子都没动一下。

“辽西公倒是自在的很。难道不知道将士们正在浴血厮杀,与敌死战么?”长孙肥见此情形,还是没忍住说道。

贺赖卢坐起身子,呵呵笑道:“有长孙将军领军,毗陵王坐镇,数倍于敌的兵马,还不手到擒来?轮得到我来操心么?我只负责运粮运物资,大军可没短少这些。”

长孙肥冷笑道:“话虽如此,如今的局面你也不是不知道。毗陵王遇袭,昏迷不醒,生死难料。我们连攻两日,虽给予敌军重创,但对方龟缩不出,利用房舍地形和我周旋,一时也难清肃。你难道可以心安理得的在此逍遥么?”

贺赖卢翻了个白眼道:“是你们不听我的建议,生恐我夺了你们的风头。现在又来说这种话,真是好笑。长孙将军,这件事跟我无关,你也怪责不到我的头上。”

长孙肥吁了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恼怒,沉声道:“辽西公,若此战败了,恐怕你也脱不了干系。陛下已抵中山,大军正在集结准备,很快就要出兵前来。在陛下大军抵达到来之后,我们若还没攻下信都,所有人都要受罚。辽西公是共同领军作战之人,怎脱得了干系?陛下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长孙肥固然是要受罚,但辽西公便自认为会脱身么?恐怕不能。”

贺赖卢哼了一声,沉默片刻,开口道:“你来见我,便是跟我说这些的么?说这些又有何用?若是如此能助你肃清敌军,你可以在此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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